夏云舒又心疼又对自己很无语,把至谦往怀里又揽了揽。
……
事实上,至谦的确是饿了。
常曼把奶瓶放到小家伙手里,小家伙抱着奶瓶就开始大喝特喝,两只眼睛因为裹着泪水,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夏云舒。
夏云舒一颗心软绵绵的,伸手抚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不到十分钟,小家伙便将一瓶奶喝光了。
喝光之后又开始哭。
常曼一愣,赶紧又去冲了一瓶。
小家伙又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后,小家伙虽没再哭,但抱着奶瓶,舔着小嘴的小萌样活脱脱就是意犹未尽啊。
夏云舒心微微拧着,忍不住在至谦小脸亲了亲。
她不由得怀疑,慕昰把至谦掳过去,就没给他喝过奶!
不然小家伙怎么饿成这样?
其实慕昰还不至于这般虐待一个婴儿。
实际上是至谦小鹏友挑嘴,慕昰让属下买回来的奶粉不合至谦的口味。
且至谦喝惯了常曼给他买的奶瓶兑的奶,再用别的奶瓶兑给他喝他就有小脾气了,不乐意喝。
所以就饿成这样了!
……
至谦回来,徐家上上下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归回到原位。
至谦在夏云舒身边靠着睡了过去。
常曼等人怕打扰至谦睡觉,便退了出去。
常曼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下夏云舒至谦以及慕止熙。
慕止熙盯着至谦柔嫩粉白的小脸,心头浮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动和喜欢。
这个小家伙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孩子!
这般真真切切看到这个孩子,慕止熙才发现,原来爱屋及乌是真的。
他很想,抱抱这个孩子。
“慕止熙。”
清柔的女声洒来。
慕止熙睫毛微动,掀起,看向夏云舒。
夏云舒面上的疲倦和虚弱因为至谦的回归,一扫而空,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光,望着慕止熙的双瞳淌动着慕止熙以往从未见到过的温柔。
是一个女人成为一个母亲后,从内散发而出的那种温柔。
慕止熙微微屏息,深深凝视夏云舒。
“你要抱他么?”夏云舒轻声问。
“……”慕止熙眸光一亮。
夏云舒看到,扯唇,“可以抱的。”
慕止熙提气,却摇头。
夏云舒愣了愣,不解的看着他。
他刚才的样子,分明是想抱的。
慕止熙抿唇,视线滑向至谦,声线低柔,“我笨手笨脚的,吵醒他怎么办?”
“……”。
{}无弹窗楚郁磨牙,两步上前,用胳膊夹住翟司默的脑袋,啪啪在他脑袋上打了几巴掌,“你丫什么时候兴奋不好,偏在这个时候?你想死说一声,老子成全你!”
翟司默泪眼朦胧,“哥,哥,我的错,我的错。”
“小五,待会儿你跟着我!”战廷脩大约是不放心翟司默,道。
翟司默,“……”感觉脸已经没有了!
楚郁松开他,“白痴!”
翟司默压根不敢还嘴,默默拿出手机就要关机。
“等等。”
楚郁蓦地抓住他的胳膊,紧声道。
“……怎么?”翟司默看他。
楚郁眼冒绿光,又想动手了,忍住,看了眼徐长洋几人,说,“是徐叔打来的。”
徐长洋眯眸,上前,从翟司默手中拿过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凝视了两秒,放到耳边接听。
不知那端说了什么。
众人只听徐长洋道,“傅雪婵呢?“
战廷深几人站在不同的方位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面庞隐在夜色下,看不分明,“嗯。”
随后,徐长洋将手机递给翟司默,顺带握了握他的肩,笑,“这回,算你误打误撞撞上了。”
翟司默懵逼脸。
徐长洋扫过几人,“慕昰已经将至谦送回去了。”
战廷深一行人轻怔,旋即眉梢皆掠过暗色。
楚郁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过半。慕老大爷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至谦回去,说他不是故意而为,我真不信。”
“看来我们今晚会行动,慕昰早已了然于胸。”战廷深沉冷说。
因为至谦已经平安送回这一消息传来,让原本准备行动的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沉思。
空气一时之间恢复静寂。
片刻。
战廷脩看看徐长洋沉着分析道,“慕昰故意拖延将送回至谦的时间,大约是想给我们一些警告,或者说是,下马威!他在告诉我们,我们的计划,甚至是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并不是我们能随随便便挑衅且轻视的人!”
“我想,今夜,尽管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一旦进入慕宅,我们于慕昰而言,不啻于瓮中之鳖,也许非但不能救出至谦,反而会中他的计,落入他的手中!”
楚郁低呲,“慕老大爷这是干什么呢?想告诉我们,他,我们招惹不起么?”
“慕昰的城府我早听我爸说过,深不可测!且在慕昰的‘王国’里,所有的行为规则由他一人定,在他的意识里,这世上只有他想做和不想做的,而没有该不该之分。”
说白了。
战廷深徐长洋等人行事还在这世界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和行为模式里,但慕昰没有。
他猖狂桀骜到,把自己凌驾于所有现有规则之上。在他的世界里,他是那个王!
其他人可以不信他这套,但最好别惹他不悦,否则,你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很显然。
徐长洋等人三天前一同出现在慕宅对他施压,已经惹得慕昰有那么点不高兴了。
刻意延迟将至谦送回,便是给徐长洋等人的警告。
一如楚郁那句话,他慕昰想告诉他们,他慕昰不是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后辈敢随随便便招惹的!
徐长洋说完,战廷深拧拧眉说,“如果慕大爷不是卿窨的父亲,加上这上百年来四大家族一向团结,彼此扶持。我还真有些想试试看!”
“慕昰既然把至谦送回去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
战廷脩看看战廷深和徐长洋,声线低沉,“你们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比不得慕昰无所顾忌,就这一点,与慕昰对着干便不是明智之举。慕昰此次之所以掳走至谦也是被林霰所惑,并非毫无理由。我想,这次后,慕昰不会再轻易对我们当中的谁下手。”
战廷深轻抿薄唇,没出声。
“所以,我们今晚算什么?”一直未开口的闻青城,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