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荆山叹气,想发怒又不得不承认孙女说的都是事实。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爷爷,柳家有今天是因为与爷爷年轻时候的旧怨,若真的论起来他们还应该感谢爷爷才是,因为老一辈的恩怨促使了年轻一辈的成就,所以与我们卿家虽是有着陈年旧怨,却不到处心积虑十几年害我们卿家断子绝孙的地步……!”
终于说道重点,卿荆山从心塞悲痛中疑惑抬头,“九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卿羽的眉头也已经越皱越紧,他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我想说的是,从有人处心积虑的多年给爷爷下毒,联想我父亲的救驾而亡,再到我小叔的坠马断腿,还有我前日的坠崖,我觉得在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操控着一切,目的是毁了卿家”
卿九的话太过于震撼了,直到她的话落下,书房内都久久的没有人出声,只剩下卿荆山和卿羽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是柳家”
卿荆山的声音有些干涩,细听之下竟有些颤抖。
他其实是想反驳孙女儿的话的,然而却发现自己顺着孙女儿的话深思下去,越想越是惶恐,所谓细思极恐便是如此,现在想来,所有的意外凑在一起就不是意外了,而是阴谋。
一个针对卿家的巨大阴谋
“不,不是柳家,柳家与我们只是落井下石,并不会因为这一桩旧怨对我们卿家赶尽杀绝”
卿九摇头,语气坚定。
“不是柳家,那还能是谁?”
卿荆山大惊,卿家这么多年的仇怨只有柳家,若说大儿子的死与柳家扯不上关系,那么当初小儿子卿羽救驾坠马断了双腿,便是因为与柳家的少公子柳枫切磋武艺,惊了马匹,冲撞了皇上,所以卿羽紧急相救才会落下残疾。
也因此这一次他听到卿九说二房的孩子与一个黑衣人联手将她推下悬崖,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就是柳家人,而且还有一点便是柳家的二公子曾调戏过卿蓉蓉,这是丑事,他当初也是上门理论,却只换来柳家老太太一句,‘管好自家的孙女儿。”
加上这种事传出去也是对女子名声不好,所以卿荆山便将这件事落在了肚子里。
“皇室”
卿九眯眼,神色凝重,红唇微动,终于将积压在她心里的两个字说了出来。
“什么?”
“九丫头”
显然卿九的答案将卿荆山与卿羽深深的震撼住了,皇室?怎能可能?他们卿家世世代代效忠皇室,为了皇家一死一残,若真是皇家将他们卿家赶尽杀绝,那么实在是令人齿寒。
“一座赫赫威名的将军府,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端掉的,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那么皇室定然插手了,咱们卿家三代为将,现在边境稳定,四国和睦,皇室定然会忌惮手握重兵的将军,自古以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
可既然你已经卸了兵权,父亲也惨死,小叔亦是不能在带兵作战,那么就说明咱们卿家的存在对皇室已经没了威胁,但仍然有人想杀了爷爷,想害了我,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想要将卿家赶尽杀绝的另有其人”
此时,卿羽突然开口,接过了卿九的话。
当知道大哥的惨死,自己的残疾不是意外的时候,那么心中的愤怒和恨意便可想而知
“对”
卿九打了一个响指,眯了眯眼,“卿府功高盖主,它的衰亡是必然的,所以卿府的前半程是毁在皇室的手中,皇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毁了我父亲,我小叔卿家再无人能领兵打仗,而想让卿府完全毁于一旦的那人……”
卿九一顿,卿荆山急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