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宁把水杯放在托尔面前,洛基这家伙还凑上去舔了两口。
“诶——”沈意宁想伸手拽他,结果只是手顺着他的尾巴划过,一点没留住。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去给你换一杯。”
“没关系。”托尔摆了摆手,为了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还端起来喝了一口。
沈意宁:“……”
行吧,对于这种猫奴她是自愧不如的。
芝麻糊和粘豆包也很不服气的。
他们都觉得同样是猫,但是差别也太大了。别说洛基和托尔用着自己本来的名字,就说是态度和待遇也是天差地别。
虽然说沈意宁对它们尽心尽力,颇为纵容,但是这种是对于宠物的尽心和纵容,而不像是洛基和托尼是养他们的人是出于平等地位的。
就水杯这个问题,每次沈意宁发现芝麻糊或者粘豆包舔过都要把水倒掉再洗两遍,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虽然它们并不想在沈意宁表现出自己明显的不正常,所以没有做一些特别出格的事情,比如说写句话跟她交流之类的,但是俗话说的好,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这种差别让粘豆包和芝麻糊都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地位和待遇。
托尼趁着没人猫注意,悄悄爬到了沈意宁身上。
沈意宁应付猫咪的撒娇是驾轻就熟,顺手把它抱进怀里顺毛。
只是托尼和几只不一样,就算是变成猫,他也是见识过市面的猫。他在家的时候可是有专业的美女提供服务的,虽然沈意宁更加可心,但是论手艺是完全比不上人家的。
托尼自然也不会满足于这样简单的撸毛服务。他顺着沈意宁的衣服往上爬,趁她不注意,悄悄在她嘴上舔了一口。
沈意宁一僵。
她下意识地就直接把托尼往外一推,用力擦了一下,一脸歉意地对托尔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很快,卫生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外面托尼也被揍得稀里哗啦。
托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四只猫打架,或者说是三只猫欺负一只猫。他与托尼不熟,而且洛基也没有吃亏,最重要的时反正闹不出猫命来。
托尼能被留下一条命还要多亏了沈意宁的嫌弃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麦考夫突然来这么一句,沈意宁也愣了一下。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夏洛克在她家吧,这都引得麦考夫还亲自上门来逮人了。
不过除了枣泥卷抬了一下头,他这一声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变化。
麦考夫也因为这一眼而看了他一下。
既然这几只猫都失忆了,那么自然是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的猫是夏洛克的可能性比较强。不过麦考夫还不至于就此断定枣泥卷是夏洛克,这只是为下一步的行为做一个简单粗暴的试探。
事实上,麦考夫在沈意宁面前这么突兀的喊一句夏洛克可以说是非常莽撞的行为,他其实有很多其他的办法来研究几只猫,无论是明强还是暗夺,就算加上不被沈意宁发现的条件,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考虑到它们自从变成猫之后智商仿佛下降许多,毕竟那只叫芝麻糊的连咬人的事情都干出来了。麦考夫觉得最好芝麻糊不要是他弟弟,他丢不起这个人。
谁知道他们警惕心一起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麦考夫认为用人的行为方式来判断一群猫的反应是不会多么准确的。
他稍顿了一下,“我认为夏洛克的失踪和你有非常大的关联。”
沈意宁一脸懵,差点下意识地膝盖一软跪下来喊一句,我是冤枉的。
“我……”她磕巴了一下,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紧张,辩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从艾德勒处得到的消息都指向了你。”麦考夫摩挲着伞柄,从他平静的脸色上,完全看不出他是在胡编乱造。事实上他只得到艾琳·艾德勒死亡的消息。
虽然他在心里为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打了个问号,但是可以确定是,线索到这里就彻底断了。
沈意宁没料到艾德勒小姐为什么要坑自己一把,这么做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心里堵了口气,语气也有点不快,“我的记忆,恐怕还没有您调查的结果清晰。”
按照麦考夫的习惯,大抵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她家里虽然有点糟心的事情,但是对于见识过各种市面的大英政府来说,应该是无比清白而简单的。
“我并没有表示这两者之间有直接的因果关系。”麦考夫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沈意宁,虽然有所遮掩,但还是流露出和人类对话真是麻烦的意思。
自己说话大喘气还要怪别人没脑子。沈意宁暗自腹诽了一句,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你是否从艾德勒处带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获得了什么信息,让她希望我把目标对准你。”麦考夫不动声色地问,“也许它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重要。”
如果不是怕引起这几只猫不必要的怀疑,他更倾向于直接问沈意宁,是否从艾德勒家带走了一只猫。
毕竟对于其他人来说,几只猫的来历成迷,沈意宁必然知道得要更多些。不过无论是他和复仇者联盟,出于长远考虑都不打算让她知道关于这几只猫的真相,因此只能通过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