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袁氏却突然晕倒了,楚啸让人将她扶回清篱园,楚歆羽知道她在演戏,不过没有揭穿她,暂时让她休息一下,稍后暴风雨接二连三的来,就看她能不能挺住了。
楚啸兄弟俩坐下喝了一杯茶,便听说清点好了,都放下茶杯,转身过来,看到三夫人和管家带着账房进来。
三夫人和管家进来,两人脸色皆很不对劲,三夫人往楚歆羽那边看去,欲言又止的,楚啸皱眉,问管家:“怎么这么快?”
管家为难,不知该怎么说,瞥了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真觉得袁氏太过分了,很是心疼楚歆羽,遂上前一步,将自己在库房里看到的事如实说出来。
“二伯爷,库房里只剩下一些大件家具和几幅名贵字画以及十多只瓷器,那些金银首饰几乎已没有了,有也是一些旧款并有些坏掉的,而且……”
楚啸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而且什么?”
三夫人沉吟了一下,道:“是前大嫂的账目上不对。”
“怎么不对?”
楚啸问,楚鸿也看向妻子。
三夫人道:“我们进去先从银票开始查的,前大嫂管帐时候每一笔开销都有登记,账面上结余的银票有五十万两,但我们清点下来,只剩下五万两现银票,账面银两有十三万两,少了大约九千两,金子五万两,少了三万八千两,这还只是现银部分,其他店铺庄子的收益没有记账,十多年都没有记,所以我们很快就点清了。”
楚啸兄弟俩听完,简直难以置信,若非今天康妃娘娘派人来清点前大嫂的嫁妆,其他人告诉他的话,他们铁定不会相信。
这贪得未免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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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决袁氏,后面会是许芷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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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闻言,脸变陡然变了,这事非同小可,若有了梅氏当初的陪嫁单,忠毅侯府就要照单把当年的陪嫁退回给楚歆羽作嫁妆,一件都不能少,即使送人或典当了,也要有记录,否则,忠毅侯府或她便有贪梅氏陪嫁的嫌疑。
当然,这些年她一点一点几乎掏空梅氏的陪嫁,根本没有作记录,那些东西有些送人,有些典当,还有些被她收藏了起来,留待她女儿作嫁妆,所以,梅氏的嫁妆已没有多少了,有也一些卖不掉与送不走的良田、庄子和店铺,但这些收的租或所赚的银两都转在她的账户上。
她是不会动这些银两的,那是她为三个子女存的,是他们最后的退路。
袁氏蒙上脸纱,遂前去前厅,三夫人和楚歆羽都在,宫里的嬷嬷手里拿着张单,低头正跟三夫人说什么。
她脸色微微一沉,上前对嬷嬷道:“嬷嬷你回去禀报给康妃娘娘知,我们家侯爷不在此,有什么话就等他回来再说吧,梅氏嫁妆全是他在打理的,再说,五姑娘姓楚,不姓梅,对吗?”
为了拖延时间,她将侯爷搬出来,反正远水救不了近火,侯爷这些天是回不来的,她趁这几天,账本的事解决,她是不会拿一分钱填补的,那些钱她都拿去偷偷放贷了,不日后就会有收益。
嬷嬷从康妃娘娘未进宫时,就侍奉其左右,又在宫里浸淫了这么多年,袁氏心里想些什么岂不清楚,遂冷笑道:“五姑娘的确姓楚,可她母亲的嫁妆是属于她的,不属于楚家,以前是她年龄小,现在却不同了,她自己就能打理好,不需要别人替保管。”
娘娘要她务必办成这件事,她自然要据理力争,势在必得,嬷嬷继续道:“何况我查过了,晋京城的庄子和良田还有店铺,都是忠毅侯夫人在管理。”
袁氏深呼吸两下,压住心中的满,道:“娘娘这是在找我的麻烦吧,梅氏的陪嫁,我们楚家没有侵吞的意思,五姑娘将要出嫁,自然会整理交给她的,只是有些账目较大,需要整理,故而现在还不能给你。”
“你整不整理是你的事,我只知道,娘娘交待她妹妹的嫁妆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中,娘娘说梅家人虽不在京城,并不表现在晋京城梅氏和楚五姑娘没有娘家靠,她便是她们的娘家,梅家的钱绝不会花一分一毫养外人。”嬷嬷学着康妃娘妨的语调,一紧不慢的话,却威信十足。
袁氏立即板起脸来,“娘娘到底是听了什么人的话,绝没有这等事,你回去放心对娘娘说,梅氏的陪嫁好端端的在库里摆着,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听完她这番话,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三夫人心里冷笑,袁氏真是满嘴谎言,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她不怕等会被人打脸吗?
“好!”嬷嬷早就等她这句话了,“一分不少那就最好了,娘娘让老奴带了记账的过来,忠毅侯夫人看什么时候能把库房开了,让记账的进去清点,若核对无误,当着所有人的面孔,我把账目和东西一并给了五姑娘,毕竟婚期已定了,嫁妆早些给她有早些的好。”
袁氏恨得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快受不了,库房里只剩下几幅字画和几尊陶瓷以及一些首饰,但并不多,与之前梅氏的陪嫁根本不能相比。
“嬷嬷这样做,是真的得了康妃娘娘的旨意吗?”她怀疑可能是楚歆羽那丫头安排的,昨天她进宫了,今天康妃娘娘便让人给她添妆的来,顺便向她讨回梅婚的陪嫁?。
嬷嬷是局外人,对袁氏的质疑并没生气,她道:“老奴只是奉康妃娘妨的命,替她点清嫡亲妹妹的陪嫁,忠毅侯夫人一再的阻挠,莫不是这嫁妆出了什么问题吧?”
“胡说什么呀,没有这回事。”老天啊,早知道的嬷嬷是套自己话,方才她怎么也不会说梅氏的陪嫁在库房里一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