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羽并没有忽略楚雪看她的目光,那股恨意很浓,她敏感的感觉到了,只是她不动声色。对楚雪母女她什么也没有做,她们有这样的结果是咎由自取,是她们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却非要扯上她,她没有对她们发难已很仁慈了。
接下来的事楚歆羽没兴趣参与,也不想知道,找了个理由退出安善堂,见她走了,其他姑娘也跟着离开。
楚佳瑜是个爱恨分明的人,那天杨怜心陷害她和楚歆羽不成,在她心里,对杨怜心的印象打了折扣,对她的事也不感兴趣,见楚歆走离开,也赶着跟在尾后。
出了安善堂,她追上楚歆羽道:“五姐姐,月底是家宴了,到时二伯也会回来,你知道吗?”
楚歆羽脚步一顿,楚佳瑜口中的二伯便是她的二叔,听她继续道:“以前家宴每个月一次,可自从大伯外调后,便改为了三个月一次,而二伯却是半年回来一次,这次刚好碰到是端午节,端午过后,便是祖母的寿辰,他这次可能要回来住一个月左右。”
楚歆羽道:“然后呢?”
她知道楚佳瑜跟自己说这些,肯定有原因。
楚佳瑜凑近楚歆羽耳畔小声道:“大伯可能也快要回来了,这是我听我父亲说的。”
这个楚歆羽自然知道,她父亲这两个月应该要回来,她在普灵寺时就知道。
“如果你有什么还没有做的,抓紧时间,到时二伯回来时,可以跟他说的,二伯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偏听偏袒谁。”
楚佳瑜的意思楚歆羽懂,只是这丫头话里好像有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她试探的反问道:“你又知道我要做什么?”
楚佳瑜笑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你不在侯府这两年,原本是你的东西,很多都不是了。”
楚歆羽眸光闪了闪,顿时明白她说什么。
楚佳芃这时从安善堂出来,看到楚歆羽和楚佳瑜凑在一起说话,便走上前问:“五妹妹,七妹妹,你们在说什么?”
楚佳瑜回答道:“哦,没什么,下个月不是祖母寿辰吗,我们在商量到时送什么给她。”说着,她用手肘轻撞了一下楚歆羽,示意她配合自己。
楚歆羽就道:“是啊,我还没想到,哎呀,我真的要回去想想。”
说真的,楚佳瑜不提,她还真的忘记了,若是没有人提起,到寿宴时每个孙子女都会送礼物,唯独她两手空空,那真的很丢人。
不过,对于送礼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未办,所以赶紧找借口回小筑院。
谁知她借口还没说出口,楚佳韵看到她们,就跑过来对楚歆羽道:“五姐姐,听说明熙郡主邀请你去她的庄子玩,你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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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歆羽到安善堂请安时,看到楚佳芃在,她脸上的伤已结痂了,楚歆羽这两天因为有太多的事忙,都没有去看她,心里有小小愧疚。
幸好楚佳芃并不是小气之人,也明白楚歆羽因为流言的事,差点身败名裂,故此,她能理解楚歆羽为什么没来看自己,何况楚歆羽有脚上崴伤了,这两天还在小筑院养伤,连请安都没有来,自己也没去看她,只是让人送了些铁打药酒给她。
可楚佳芃理解并不代表别人能理解,这个人便是杨怜心,她昨日去找楚歆羽时,丫鬟不让她进去,说楚歆羽在里面睡午觉,但有人却告诉她,楚歆羽从后门出去了。
楚歆羽中午出门做什么,还是从后门出去的?她马上有想法了,因此,她偷偷吩咐丫鬟守在大门口和后门,留意楚歆羽什么时候回来,并将情况一一告知她。
所以,她知道楚歆羽是在傍晚回来的,她的丫鬟提着一篮子东西,而且楚歆羽的脚居然好了,于是她让人去套车夫的话,可车夫却回答说楚歆羽去了市集逛了一下下午,买了一些杧果回来。
可她不相信,楚歆羽绝不会只去了市集那么简单,据说她回来的时脸色并不是很好。
杨怜心遂当着众人面前对楚歆羽道:“五表姐,昨天在外祖母这儿没看到你,我便去找你,你的丫鬟说你在房里睡觉,可却有人看到你傍晚时从外面回来,你哪时去哪里回来?对了,你不是崴脚了吗,怎么还到处去?”
她话里有两个信息,一是楚歆心假装在屋里睡觉,事实上却出门去了,而且还出去了一个下午,暗示她不安于室;二是她故意装脚伤,不来请安,却往外面跑,暗示她欺骗长辈。
其他人一听,脸上顿时变了变。
二夫人是知道楚歆羽出门去,但并不知道她去哪里,当时她的丫鬟竹帛过来说了一声,但没有交待,只说傍晚回来。
她回来时也有丫鬟告诉自己,见她没出什么事,便没有追问,原打理早上等她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时,再私下问问她,谁知还没有问,却被杨怜心当众捅了出来。
楚歆羽昨天出门,并没有走大门,而是后门出去,回来也是,这样一来,好像有点遮遮掩掩的嫌疑。
二夫人眼睛微微一眯,遂道:“羽丫头出门时跟我报备过,她是想出门买些东西,怎么了?难道她出门需要向你这个表妹批准吗?”
杨怜心笑道:“当然不需要,只是,既然五表姐是出门跟二舅母报备过,何须出入都从后门?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
她故意不说后面的,让人自己去猜想。
楚歆羽心里冷笑一下,她原本不想理会杨怜心的,但既然她自己撞来了,那她也不客气了,便道:“杨表妹,你昨天怎么三番四次来找我,看来你很空闲哦,啊不对,你不是要抄《女德》吗?十篇抄完了吗?”
杨怜心得意地扬了扬眉头,炫耀道:“当然,我已将抄写,方才给了祖母,她还称赞我的字写得漂亮。”
楚歆羽立即朝她坚起拇指头,赞扬道:“杨表妹你真厉害!手烫伤都能一夜间将《女德》抄写了十篇,而且字体还抄写的漂亮工整,如换做是我,我肯定做不到了。”
她记得那天杨怜右手的烫伤很都起泡了,就算有很好的烫伤膏,也要两三天才好,何况还要抄写。
果然,楚歆羽这一说,众人目光都往杨怜心的手扫去,却见她手背涂了一层透明的药膏,隐隐还看到上面一片红肿。
那天杨怜心被热水烫伤后,因为想做出效果,忍痛没有用凉水冲手,而是被楚雪拉着直接跑到安善堂给楚老太太看。
因为耽搁了一些时间,故此杨怜心的手背起了水泡,即便后来涂了烫伤膏,但效果不是很明显,夜里她的手肿了起来,水泡又不能刺穿,怕化脓感染,要让它们自然退下去,所以,她手背的水泡刚刚退了一些,但薄薄的皮还在,并且贴着伤口,有点难看。
杨怜心没想到楚歆羽会拿这个出来说,她看到众人往自己的手看来,立即想伸到身后藏起来,但手动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藏起来,因为她知道,若是她真的藏起来,这不是欲盖弥彰?
楚老太太看了一眼杨怜心,对孙嬷嬷说:“把心丫头抄写的《女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