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期听呆了,“你是说我被人利用了?”
王姨娘道:“对,我们都被骗了。”
如果不是楚歆羽回来,王姨娘永远都无法想通,还以为袁氏不会对她们母女如何,可经过这次事后,她才明白,袁氏怎可能会跟自己和平共处呢?
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袁氏只育了一个,虽说戌朝的爵位规定传嫡不传庶,但若嫡长子去世了,在没有嫡次子的情况下,让庶子记在正室名下,继承爵位也不是没可能的。
侯爷原本早已立了世子,便是梅氏的儿子楚致岷,他才是侯爷的嫡长子,刚满一周岁时,老太爷便上书给皇上,请封他为世子,可惜他没福气,早早就死了。
但自楚致岷死后,直到如今,侯爷还没请旨重立世子一事。由二公子之死,她得出结论,即使是原配正室所出又如何,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活到真正掌权那天。所以,袁氏在提防她,更想借由别人之手,除掉他们母子几个,这是袁氏最常的招数。
王姨娘凝神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不该那么信任袁氏,若再这样下去,女儿迟早一天也会被袁氏害死的。
“期儿,你要相信亲娘,这个世上,只有亲娘不会害你,会一心一意为你着想,正如大夫人也一心一意为六姑娘和八姑娘着想一样,但她不会为你好,她只会利用你。因此,你不要对她期望太高,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必须有几分心计和城府。”
袁氏有野心,王姨娘同样也有,都是做父母的人,有哪个父母不会为自己子女将来前途着想,只是王姨娘之前的野心没有袁氏的大,可自从她生下次子后,她便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过简单。
那时她只想永远留在楚政身边,哪怕是做妾,她也甘之如饴,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她给楚政生了两个儿子,儿子楚致睿的资质一点都不比袁氏所生的六公子楚致溢差,就因为自己是妾,袁氏的儿子所受到待遇样样都比自己的儿子好。
再说,当年袁氏如何嫁给楚政当继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如今袁氏的儿子长大了,他日继承爵位,自己知道袁氏的秘密,她又怎会让自己安生于世上?所以,唯有自己强大,子女强大,日后才不会受被袁氏迫害。
楚佳期不解道:“以前姨娘不是叫我讨好大夫人,跟六妹妹和八妹妹交好,千万别跟像对楚歆羽那样,跟她们对上,最好让她们喜欢上我,对我掏心掏肺的,可我照做了,但六妹妹还不是一样陷害我?”
她的心一直对楚佳婷之前坑她和利用她的事耿耿于怀。
王姨娘凝神想了一会儿,“即使六姑娘坑你利用你,你也不能跟她撕破脸皮,还有楚歆羽,你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跟她对上了。”
楚佳期一听,很不服气道:“为什么呀?是因为楚歆羽那贱人将来是北平侯夫人,身份更尊贵了,所以我得罪不起,是不是这样?”
王姨娘暗暗叹了口气,女儿始终还没有想明白,道:“有部分是这样,但另一半却不是,你知道五姑娘这次回来,为何这么快便能得到你祖母的喜欢?”
楚佳期撅嘴,态度极为不屑道:“她会拍会马屁吧!我听说她今早还当着众人面前,给祖母绘画像了,她还给祖母做了一个安神香枕,让祖母夜里睡得安稳了,这些如果我愿意,我也能做到。”
王姨娘叹道:“要是你这样想,你永远都无法跟楚歆羽比,只能做别人的棋子,被别人当枪使,到死也不明白原因!”
“那为什么?你告诉我,除了相貌,我哪一点不如她?”楚佳期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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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回来了,恢复更新了!(注:踏羽楼,已改为踏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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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今天她没有发现这件事,当姑娘出阁时,袁氏把店铺归纳入姑娘的嫁妆里,等于姑娘被袁氏捏住了尾巴,袁氏想姑娘什么时候死,姑娘根本无法反抗。
“好的,我进去躺会,我们都退下去。”楚歆羽挥了下手,然后趴伏在桌上,并没有回床上睡。
见此,蓝依去拿了条布巾,将她半湿的头发绞干,再叫她回床上睡,可叫了几声,她没有回应,想累坏了,睡着了,难得她睡得这么安稳,以前只要有一点动静,她便会醒来。
遂拿了一张薄被子盖在她身上,又看到窗户全打开,便上前将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扇,确定没遗漏什么没做,才走了出去。
夜静更深,一勾银月悬挂当空,淡淡的银光洒落在湖面水,一阵微风次过,泛起粼粼的波光。
湖边的蛙鸣此起彼伏,在这寂静的夜里添上几分热闹。
今夜是紫铃守夜,她坐在厅里绣花,时不时的往书房看去,看到姑娘转侧身时,薄被往下掉落地,她起来进去把被子捡起,重新盖在她身上,然后又回去绣花。
只是绣着,突然一阵风吹过,她感觉有点困,打了个呵欠,便倒在一边睡着了。
一个身影从半敞开的窗户跃了进来,他手上握着一卷东西,脚步很轻地走进内室,看到东间书房的桌面上,趴着一个人,她身上的薄被有一半已滑到一边,露出洁白的脖子。
蔺宸曜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前两次这个时候,她都没睡。今晚他特意拿了《仲秋之夜》来给她,想跟她交换真迹和画里的秘密,谁知她竟然睡着了。
楚歆羽这时转了个身,无意把散落的头发拂到一边,露出熟睡的小脸,脸蛋因为趴伏时间长,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只是脸上颧骨处有道淤青,比起下午看到时,深色了一点,青中带着黑,在她白净通红的脸蛋上,很碍眼。
蔺宸曜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打开便一阵清香扑鼻,他将画卷放在一边,挑了一点药膏,涂在她的淤伤处。
在涂的时候,动作里竟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柔,深邃的目光无意落在她好看的唇瓣上,妖艳欲滴,极为诱人,脑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下午那个意外之吻。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有些烦燥起来。
他不懂为何跟她在一起时,自己总是想起妹妹来,明明两人不同一个人,而且发现自己想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尤其是两人亲吻过后,不就是半天时间,他居然想了几次,为了她,还跟自己母亲耍心计。
并且记得她脸上有伤,特意进宫向外祖母要了一盒西域进贡的雪花膏给她带来,他疯了吗?
想及此,他扔下雪花膏,拿起画卷就离开,谁知刚要跳窗离开,忍不住侧扭了一下头,看到她身上的薄被子掉到地上,最终还是转了身。
……
同夜,踏雨楼。
“哗啦”的一声,灯火通明的二楼,纱窗里倒影出一道人影,接着又“啪”的一声,有丫鬟惊慌的声音传出来。
“姑娘,是奴婢不对,奴婢不该说这……”
“滚!”
楚佳期朝丫鬟扔了一叠纸张,如大片雪花般往四处飘落,见丫鬟还缩在一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更生气!
香橙死了,被杖打得淹淹一息后,抬到外面没有熬过当天晚上。她恨死楚歆羽和楚佳婷了,她们是间接害死香橙的凶手,又将自己逼成这样的。
这是她跪佛堂的第二天,昨天她整天跪在佛堂,晚上才被放出来,回到踏雨楼继续抄写家规。
今早又去了跪佛堂,傍晚才回踏雨楼,当时她两膝都跪肿了,走路都一拐一拐的,要丫鬟扶着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