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楚王妃和几个贵夫人先听了何氏的质问,便感觉事情有蹊跷,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是楚五姑娘,接着的到尖叫,都涌进去看看个究竟,结果看到童珍正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起来,男人也赤裸着胸膛。
她们看了一眼,立即红着脸转开了,不知是谁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那名叫芳红的侍女吓得脸色苍白,她似是预感有不好的事发生了,正想趁乱溜之大吉,谁知被昭阳一手捉住,孙若雅怕她抓不稳,也过来帮忙,另几个姑娘都吓傻了。
“咦,这里怎这么热闹呀,昭阳也在?”楚歆羽和洛云卿扶着商春华走过来。
商春华因为吃错东西肚泻,拉得有气无力了,神色苍白,她是被楚歆羽和洛云卿扶着胳膊走路的。
这一声,让昭阳和孙若雅高兴,心想,来得正好,这次还不将那些牛鬼蛇神一网打尽,而芳红一见到楚歆羽,吓得脸色灰白,她怎么会在外面,那里面的女人又是谁?
昭阳郡主迎上前道:“听侍女说带你到这厢房换衣服,却被人撞见一对男女在里面幽会,这些人硬说是你。”
楚歆羽就笑道:“她是引我进来过,但她转身就走了,我换了衣服便拿着脏衣服出来,路上遇到你的丫鬟苹果,我便拿你的衣服给她。正巧商姑娘的丫鬟走过来,她说商姑娘吃了止泻药虽止泻了,但肚子还痛,而且无力走路,我就建议她找王府总管,让他找个大夫来,我去带商姑娘来厢房休息。”
昭阳郡主气愤道:“那就是这奴才说谎,她说是你叫她离开,在这儿歇息片刻,让这些人都以为里面幽会的女人是你。”
楚歆羽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我在这儿换了衣服就走人了。”
这时何氏和玉真县主走出来,一见到楚歆羽,差点喜极而泣,悬着一颗心便落下来了,谢天谢地,她完好无事。
何氏激动的走过去拉着她左看右看的,玉真县主也过来握着她的手,安心而笑。
楚歆羽看到何氏和玉真县主眼里的担忧,心里一阵暖流淌过,她道:“二婶,大嫂,我没有事。”
因听到楚歆羽的声音,童珍披着散发,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奔出来,指着她颤声道:“楚歆羽,你什么要这样害我?”
害她?害她被人撞见跟男人躺在一起,还是让她害自己的计划不能成功?楚歆羽心里冷笑,可脸上却无辜地眨了眨,“童姑娘可出此言?”
“难道不是你将我弄进来,让人……”
楚歆羽立即打断她的话,“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童姑娘在这里,何况,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弄你进吗?再说,我弄你进来做什么?其实我也奇怪的,童姑娘怎么会出现这里呢?”
“是你,就是你害我的。”说着,她跑了回去,把男人扯了出来,男人裸着上身,双手正系着裤带。
“你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童珍问男人,楚歆羽你等着,敢设计我,我也不让你好过,若要身败名裂,那就一起裂吧!
男人没见过童珍,当时跟他谈条件是她的丫鬟。
刚才在床上醒过来,看到她脸色潮红,肤色水嫩水嫩的,他从没见过如此水嫩的小娘子,看得口水都流了,直觉得她就是今晚有人出钱要他睡的楚五姑娘,正想上她时,却被进来的姑娘尖叫打断了。
听这些姑娘的谈话,他更确定这小娘子便是楚五姑娘,心里就更高兴了。
那丫鬟说,楚五姑娘是忠毅侯爷的嫡女,若是她跟自己睡过了,那他不就成了忠毅侯府的女婿吗?做了忠毅侯府的姑爷,他还怕没钱还债?
男人想着就美死了,遂紧紧的搂着她,把她全身上下的都摸遍过把瘾先,等她嫁给自己那天,再狠狠的折腾她。而且这女人够丰腴,手感好,他想得都疼死了,只恨这些人怎么这么早来,迟点多好呀。
如今被美人一问,美人眼里含着怒火,可在他眼里却美呆了,为了讨好她,笑嘻嘻道:“我是你的老相好呀。”
楚二夫人何氏和玉真县主心一沉,为什么楚王妃会用这样谨慎的态度跟她们说,莫是芃儿出事了?可芃儿在牡丹厅里啊,难道是五姑娘?
之前看到她出去了,新的节目都已开始了,却没见她回来,越想越觉得可能。
两人惴惴不安的跟上楚五妃,一行人来到厢房,便看到门外站着几个姑娘和侍女,目光看着厢房里,在低声交耳语谈。
“真不要脸!”
“淫荡,下流。”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简直不知廉耻!”
何氏和玉真县主的心都不知如何形容,她们因为楚歆羽今天的表现而高兴,不但为忠毅侯府争了光,还给自己找了个如意夫君,还是皇上亲口赐婚的。
在场的贵妇们都羡慕不已,跟荣国公府做姻亲,那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
虽楚歆羽不是自己女儿,可何氏真心替她欢喜,反正她现在接掌了中馈,打算好好操办她的婚事。当然,她还有继母,未必归她管,但她的继母也未必是真心为她,还想着回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把她的婚事接管过来。
可如今楚王妃带她们来厢房,听到这些姑娘的话,便心慌意乱起来,难道真是五姑娘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楚王妃扫了一下房里的情况,望向其中一个姑娘问。
姑娘还没回答,就见有个侍女带着三个贵夫人往这边来,其中两个是郢国公夫人和鄂国公夫人,她们刚才去了一趟小解,正要回牡丹厅,没想到这侍女却带她们往这条路走。
这侍女正是领楚歆羽来厢房那位,她看到门外站着这么多人,便问:“咦,怎么都站在门外?是不是楚五姑娘出什么事了,她说……”
“住嘴!”楚王妃喝住她,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三位贵夫人,眉头蹙起,都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
方才侍女来说,说楚五姑娘与一个男人在厢房里幽会,她都不相信,可自她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原本想悄悄解决这事,没想到这侍女会引领几位夫人往这边来。
这种事在亲王府发生,叫她以后还怎敢举办宴会,丢面事少,楚歆羽才被皇上赐婚给北平侯,这热度还没过,就发生这样的事,她都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气愤还是失望?或者都有吧。
“母妃,都站在这儿怎么回事?”昭阳郡主和杨茜珺几人也往这边来,她们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看到引领楚歆羽的侍女回来又离开,她们就有种预感,急急往芙蓉厅看去,那里已不见秦王北平侯和世子的身影。
直到有侍女进来在楚王妃耳边低语,楚王妃脸色突变,带着楚二夫人和玉真县主离开,她们便知道好戏上场了,所以就随尾跟了过来。
楚王妃看到女儿也带人过来,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只是这种肮脏事如何跟她们这些闺阁姑娘说。
“是楚五姑娘跟一个男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她真不要脸,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之前楚王妃问她话的姑娘鄙夷道。
“不可能!歆羽不是这样的人,你别乱冤枉人!”昭阳郡主瞪向那姑娘,目光冷冽如冰。
引领楚歆羽到厢房的侍女附和的点头道:“是啊,奴婢带她到厢房换衣服时,她只是说她不舒服,想歇息片刻,奴婢相信楚五姑娘不会做出这要的事来。”
侍女的话一出,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楚五姑娘假借换衣服名义,到厢房里跟人幽会。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何氏最为冷静,她怎么都不相信楚歆羽会做这种事,玉真县主也是,楚歆羽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以她的才智,又怎会在这里跟人幽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