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青皱眉道:“孟首教,你又何必跟那小子过不去?咱们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兄弟们都已经受不了了,在这么下去,我恐要约束不住了。”
孟祥转头瞪喝李云青道:“什么,约束不住?我看不是下边约束不住,而是你李云青要约束不住了。我告诉你,莫以为你曾绞杀了五百禁军,立下大功。便可以在本人面前放肆。今日作战,你畏手畏脚,表现极为差劲。我给你面子没有指责你,你可要有自知之明。今日之败,你是要负大责任的。”
李云青脸色惨白,怒气上涌,嘀咕道:“自己没本事,倒怪到我头上来了。拿我当背锅的么?真是岂有此理。”
孟祥听了个真切,厉声喝道:“李坛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想犯上?我青教教义第十九条你可记得?犯上者作叛教论处,莫非你要我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李云青原本是街头上的地痞头子,混到青教之中当了坛主。脾气自然不好相与。此刻又累又疲,又对孟祥极度的不满,登时便憋个不住。
于是大声反驳道:“孟首座,你自己攻城不力,却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是领军之人,几万兄弟跟了你攻城,连个小小县城都拿不下,却来怪别人,真是好笑的很。倘若是我,早就拿下了。亏你还指责我。本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便重整旗鼓便是,可你却拿兄弟们不当人,这等天气,又饿着肚子困乏的情形下,逼着人去找那不知躲在何处的两百骑兵泄愤。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姓林的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要杀他灭口,省的他到处将你们的老底子给抖落出来是么?”
孟祥身子一震,眼中凶光大炽。他没想到李云青居然敢当众说出这些话来。这说明,李云青他们其实已经对自己和大寨主的身份生疑了。这件事之严重甚于任何事,倘若大寨主的身份暴露,教众们还怎肯跟从?还如何蛊惑百姓?
“李云青,你居然相信别人的造谣之言,你怀疑我的身份倒也罢了,连圣公的身份你也敢怀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屎尿灌多了,坏了脑子了。”孟祥冷冷喝道。
李云青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过分了,对孟祥或许可以不客气,但将圣公扯进来,那可是大麻烦。于是咂嘴道:“我可没说圣公,圣公在我心目中如神一般的存在,我只是就事说事罢了。”
孟祥冷笑道:“你现在改口,却也晚了。李云青,你不遵命令,犯上作乱,造谣诬陷败坏圣公清誉,死有余辜。今日本首座便代圣公处置了你这叛教恶魔。”
李云青闻言大惊,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孟祥已经快捷无比的抽出腰间大环刀,只一刀,便将李云青从肩颈处劈开两半。顿时哗啦啦鲜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