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太不要脸了。
我不能这样!
瑟琳娜在心中狠狠骂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抬眼就想直视过去,问问李南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谁知,猛一抬头,就看到那张帅气的面庞近在咫尺。
任谁看见一张大脸凑仔眼前,都会惊得身子后仰拉开距离,可李南方却是伸手抓住她的双肩,不允许她离开半分。
瑟琳娜彻底慌了。
“你、你干嘛?”
“干。”
“啊?”
瑟琳娜完全没明白“干嘛”和“干吗”之间的区别,愣神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被李南方猛的撕扯下来。
浓浓夜色下,寂静的小路边。
女人的惊呼是那么的婉转动听。
相比之下,黄浦江畔,外滩这片的风华会所周围,则是安静许多。
或者说是——死一般的沉寂。
警方的封锁疏散工作,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有条不紊进行着。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风华会所周围百米范围内的无关群众就会疏散干净。
而风华会所这边,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外面的异动。
会所的大堂里,还是那些装门面的服务生,百无聊懒地和身边同事闲聊。
会所内里隐藏的赌场,灯火通明,数不清的赌客大呼小叫着,还在为了输光老婆本而奋斗。
会所顶楼,一群烈焰谷人士在各自的休息室内稍作休整,等待古连城古长老即将带领的新烈焰大部队,来这里和他们会合。
会所老总办公室内,古彤已经是第n次拨打胡叨叨的私人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真正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哦,对了。
还不能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会所大楼外侧墙体上,好像壁虎一样挂在排水管道上的方长老,整个人都比前些日子消瘦了很多。
任谁断断续续小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都是攀楼爬高,紧张兮兮地执行一项任务,都会变得心力交瘁。
更何况,方长老一大把年纪了,身体本就不如年轻人壮实。
这把老骨头,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难保哪一天一着不慎,便是直接摔下去,身死当场啊。
可他实在是不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手底下的年轻人来做。
只从这些日子,帮主一个又一个电话的不停催问,就能知道那个会吸血的小婴孩,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可是整整七天,都没再见到小婴孩的身影。
方长老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帮主交代的事情,他没办法完成了。
赌场里的人,一定是把那个小孩子转移走了。
是死是活,还不确定。
但是,方长老会被帮主臭骂一顿,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已经决定了,今晚是最后一次。
再查不出来任何线索,那就彻底放弃。
或许,老天爷很感念方长老的这份执着精神,竟然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又把他心心念念的小婴孩送到了他的视线之内。
一群人走进这间老总办公室,把狗笼子交给古彤的时候。
方长老清清楚楚地看到,笼子里那个明显长大了点的小婴孩,呲着牙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铁笼束缚的场景。
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舒爽无比。
尤其是屋里的那个女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没能接通,带着满脸怒火摔门出去之后。
方长老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其实,罗德曼杀手组织的人很倒霉。
他们不该把李南方当成是敌人来对待,否则也不会出现第三波杀手也任务失败的悲催结局了。
两个坐在后座上的黑人杀手,在汽车急刹车的那一刹那,被巨大的惯性带动着,身体前倾。
一瞬间的失误。
结局就是死不瞑目。
李南方转手就是两枪,精准无误地结果了两个杀手的性命。
任由尸体流淌鲜血,倒在一旁,他就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后座上的瑟琳娜。
可以看得出,这女人的心情相当澎湃。
要不然,也不会剧烈的呼吸下,让她胸口的两大团白花花快要爆出来了。
接连被同一人,三次从杀手的枪口下解救。
试问再冷血的女人,也会对这个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的暖男,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已经爱上了我的。我可不喜欢一个,为了爱会发疯的白痴女人。”
李南方这句话,仅仅是随口调笑而已。
当然也少不了责怪瑟琳娜,竟然抱着必死心态跑出来约会胡叨叨的意思。
说完,他探身过去,解开瑟琳娜身上的胶带束缚,却是没有发现那女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黯淡的光彩。
“谢谢你。”
当嘴边的胶带被李南方撕扯下去之后,瑟琳娜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谢。
李南方咧了下嘴:“你以为我大晚上的到处跑,围着黄浦江转圈找你,就是为了听你一声感谢吗?别废话,我现在就带你回琪琪那里,明天一早坐飞机和你女儿一起离开这。”
他带着无比强势的姿态,宣布了瑟琳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开门下车,把两个黑人杀手的尸体拉扯出来,随手扔到一边。
最近麻烦事情太多,李老板忙得很。
当真没心情在两具职杀的尸体上费工夫。
充其量,就是明天一早,有人发现尸体,报警罢了。
本想着再回车里,直接把瑟琳娜带走。
谁知,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枪口朝他指过来。
“我不走!”
瑟琳娜举着枪,两眼中泪花微微闪动,大声哭喊:“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再回去,我也永远忘不了他。
你就让我找到他,让我结束这段感情吧。
我不想以后的几十年,全都生活在对那个人的思念之中。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哪怕是死在他的手里,我也不在乎。
你放心,我已经告诉安琪儿,回去之后,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父亲。
你会得到奥纳西斯家族最真挚的感谢。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只要一个结果!”
瑟琳娜说出来的话,已经毫无逻辑性可言。
大滴的泪水落下来。
你还别说,这外国女郎的梨花带雨,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李南方好像没有什么好心情欣赏这样的画面。
他就是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好像告诉过你一件事。”
“啊?”
“女人可以玩枪,但只能是玩男人的枪。”
简短的一句话之后。
瑟琳娜只感觉眼前一花,手里的枪没有了,更是有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