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 看不透的命格

官路风云 风中的阳光 3872 字 10个月前

段零星一呆,接着醒悟她是在说谁了,登时羞怒的骂道:“胡说——你怎么看不透他了?”

“他就像是藏在一团迷雾中。”

陈鱼儿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抬头看着窗外,声音忽然变得空灵了起来:“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本觉得他很平凡。可在看他第二眼时,他的样子就变了。”

段零星有些惊讶:“他会变脸?”

眼眸横扫,看了眼段零星,陈鱼儿真想骂出“白痴”二字。

话到嘴边,忍住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说他的样子变了,那是因为他的面相命格忽然变了。而不是他的五官,出现了什么变动。”

玄门中讲究,人这一辈子的命运好坏,都隐藏在五官中。

这就是所谓的命格。

一般来说,人在过了束发之冠的年龄后,命格就已经成熟,不会轻易改变了。

宋时有个书生,在赶考途中去某山上的寺庙中游玩时,主持只看了他一眼,就大吃一惊,说他阳寿将尽,三个月后必定挺尸,还是赶紧回家准备后事吧,别去京城折腾了。

书生闻言大惊,当时就差点吓尿了。

主持没兴趣和个将死之人多叽歪什么,拿了个破碗出去化缘了,书生都不知道,只是跪在佛像前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妇人来求佛。

妇人走后,书生才看到旁边的蒲团上,多了个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玉如意。

虽说书生时日无多,却又担心失主在不慎丢失这对价值不菲的玉如意后,会因找不到而心急,于是就抱着包袱在旁边等。

果然,天快黑了时,那个曾经来求佛的妇人,哭着跑回来了。

看到空荡荡的蒲团后,妇人尖叫一声就要装死在香案上,幸亏被书生及时拦住,再拿出玉如意来问她是不是为丢失这个才寻死觅活的。

原来,妇人的丈夫生病了,着急用钱看病,她在拿着玉如意去城里典当时,路过寺庙顺便给丈夫求保佑,结果走的匆忙,丢了东西。

重新找到救命的玉如意后,妇人当然是对书生千恩万谢,差点当着佛祖的面,对他以身相许了。

书生自然是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打发走妇人后,书生才慢悠悠地下山,准备收拾下回家准备后事。

半路上,遇到了化缘会来的寺庙主持。

主持看到他后,再次大吃一惊,连说他赶紧进京赶考,千万别误了时间,因为他将来可能会做到宰相。

对此,书生嗤之以鼻,说老贼秃这是在玩人呢,上午还说他阳寿将尽,傍晚又说他能出将入相,寿长八十二了。

主持连忙解释说,他可不是玩人,是因为书生的五官命格变了。

上午时,书生确实是一副短命鬼的命格。

但傍晚时,他的命格中却依附了大阴德,肯定是做过好事,命格才改变了。

书生也懵逼了,说他刚才确实学雷锋叔叔做过好事——事实证明,主持说的一点都没错,书生进京赶考后,高中三甲,最终位列宰相,高寿八十二岁。

陈鱼儿正是仗着这个本事,才创下了岭南陈五的大名。

只要陈五想看某个人,就没看不透的。

但在遇到李南方后,她却茫然了。

普通人,就算是命格能变,但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变两次。

李南方的命格,却是瞬息万变。

让她怎么看,都看不懂。

陈鱼儿曾经和李南方说,在她没出去之前,没谁会来段储皇的房间内。

所以,她让李南方可以撒着欢的玩儿她。

本来也确实这样。

如果段零星没事要找李南方商量的话。

去段香凝房间去找李南方,却没看到他的段零星,问了某位家政“阿姨”后,才知道他来大哥这儿了。

结果等她来了后,才发现段储皇根本不在,倒是在门外时,就偷听到陈鱼儿俩人在谈交易了。

听到这些后,段零星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很生气。

所以才没有在破门而入后,怒叱李南方是个臭流氓,只是受不了他说的那些话。

李人渣不管不顾的走了,段零星真想追过去——恨恨地跺了下脚,又觉得还是先搞定陈鱼儿再说。

她这样子也太丢人了,段零星真怕就此离开后,再惹出什么事端。

“你不觉得丢人吗?”

陈鱼儿恬不知耻和她对望的眼神,让段零星觉得特别扭。

陈鱼儿没说话。

嘴里塞着抹布呢。

“我刚认识你时,觉得你还是个很优秀的。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不要脸。”

段零星走到床前,拽出陈鱼儿嘴里的抹布,又拿起了剪刀。

咔嚓咔嚓几声响后,段零星把麻绳剪断后,又顺手从旁边衣架上拽过段储皇的一件衬衣,扔在了她身上:“赶紧地穿上衣服,滚出去。以后,都不能再来这间屋子半步。”

任由衣服砸在身上后,又顺着绸缎般的皮肤滑落后,陈鱼儿晃着被麻绳勒疼的手腕,依旧满脸不在意的样子,淡淡地问:“你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吗?”

“不是。”

虽说段零星一点都不愿意说这两个字,可她必须得说出来。

“既然你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那么就没权利赶我走。”

陈鱼儿说着躺倒在床上,随手扯过毛毯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说:“还有,我没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丢人的。你该听我说过了,我这样做只想让自己心安些。我已经铸成了大错,为了心安做这些,有什么丢人的?反倒是你,丢人都不自觉。”

“胡说八道,我哪儿丢人了?”

段零星抬脚,在床沿上狠狠踢了一脚。

她越是这样气急败坏,陈鱼儿就越淡定。

眼眸一转,看着她笑了下,悠悠地说:“你喜欢你姐夫。”

“你这是在放、放屁!”

段零星呆愣了下,终于在愤怒中说出了某个不文雅的字眼。

陈鱼儿腾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看着她,速度奇快的问道:“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刚才就不会在他折磨我时破门而入。因为我可是段家的罪人,刚才又是咎由自取,被段家的外姓人折磨,你只会感到解气,盼着他真那样做才对。绝不会因此气得脸色铁青,怒叱他不是个人。”

“我、我阻拦他,只是不想看到他欺负女人。”

段零星还是很生气,可她反驳时的声音,却低了很多。

陈鱼儿冷笑:“哼哼,大家都是女人,天生在这方面就有着敏锐的感觉。你骗不了我的,也别否认。反正我又不稀罕管你是不是真喜欢他,我只是说出我的感觉罢了。”

段零星用力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些闪烁地说:“你胡说。我是昨晚才认识他的,他又是香凝姐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爱情这东西,可不分认识时间长短,也不管爱上的人是不是姐夫。它该来时,就会来。就像我在看到储皇的第一面,就觉得我非他不嫁了。”

陈鱼儿说到这儿后,眼眸黯淡了下来:“但我现在无论嫁给谁,都不能嫁给他了。”

段零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