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儿因嫉生恨,结果为段家招惹了塌天大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于是李人渣就开始琢磨,段襄恨他,很有可能也是因爱生恨——男人不都是这样自恋吗?
自恋的李人渣私下里就猜测,原本段家要把段襄许配给他来着,毕竟俩人的年龄相近,而段香凝比他可是大了四五岁。
结果呢,李人渣却偏偏喜欢女人味儿十足的段香凝,对飒爽女郎没兴趣。
这才选择了段香凝,而导致段襄倍觉丢脸,才无比的仇恨他。
但这件事能怪李南方吗?
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好吧。
有的男人就喜欢段襄这种飒爽女郎,有的则喜欢段香凝这种性感尤物。
尤其是想到在京华陆家,早上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一轮雪白的圆月,随着段香凝小嘴上的动作,上下左右缓缓摇动的香艳一幕,李南方那玩意蹭地就竖了起来。
幸亏他是架着二郎腿的,这样能恰到好处的掩饰尴尬。
真正懂享受的男人,谁不喜欢段香凝那样的?
拒绝段襄,有错吗?
李南方根本不用去实践,仅仅是从段襄的言谈举止中,就能想象到真要和她上了床,绝对是那种死鱼般躺在上面,任由男人怎么努力,都不会哼哼唧唧,只会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完事。
唉。
世界为毛这样美丽,让人流连忘返?
还不是因为有段香凝这种在床上热情奔放,爽了就要大声尖叫,说我要我要我还要——的真正女人啊?
也唯有这种女人,才能激发起男人的热血,努力去改变世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段襄可不知道,李南方是这样理解她对他的敌意的。
只是听出他话里的毛刺后,双眸立即圆睁,抬手就重重拍在了轮椅扶手上。
李南方更不高兴了,抢在她张嘴怒叱什么之前冷冷地说:“有本事,你跳起来过来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李——”
段襄咬牙切齿,刚吐出这个字,就听到砰地一声轻响。
却是段老放下了茶杯。
这个声音不是太响,但却像炸雷那样在段襄头上轰然炸响,下意识看向了段老。
段老的寿眉微微皱了下,淡淡地说:“叶沈说的没错。等。无论等来的是什么,都得等。”
既然段老明显在支持李南方,段襄还敢说什么?
唯有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下了脑袋。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段福。
他快步走到段老身边,低声说:“十三个人。军情处的王处,国安的张局,最高警卫局的荆红局长,大理军区的刘司令,国防海外间谍司的陈司长。”
从年轻时就陪伴段老左右的段福,每次向他汇报情况时,都是这样的言辞干练,不带任何的废话。
有十三个人登门拜访,段福只说出了其中五个。
肯定的是,其他八个人也是来头很大的。
可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段福把他们介绍给段老。
“终于来了。好,很好。”
段老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二代,替我去迎接下各位领导。段福,去吩咐厨房送两桌菜过来。他们披星戴月的赶来,肚子也该饿了。”
段老不愧是段老,家里摊上这么大事了,在多个华夏顶级强力机关部门老大联袂来访时,还没忘记给他们准备餐饮。
这也说明了,段家是多么的坦荡磊落。
李南方有些搞不懂了。
段老在凌晨时分时,确实和他说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段家一份子的话了。
可他觉得他这个一份子相比起段老四,老五两家来说,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亲疏关系上,他都不如那两家人。
那为什么段老会让老四老五两家滚粗,却让他留下来呢?
段老当然不会告诉他,把他留下是为了把他背后那些人也拖下这个大漩涡。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看出李南方有些不解后,马上就解释道:“因为你还是香凝的丈夫。”
李南方明白了。
也是,他老婆段香凝挺身而出,一力撑起了段家即将塌下的天,那么他这个女婿的地位,自然得随着老婆的英勇行为,在段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了。
有资格参加段家最核心的会议。
给李南方解释了下,段老看向了大儿子。
段二代会意,又稍稍思索了下,才缓缓说道:“爸,我觉得我们段家当前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做。甚至,也不要着急商量对策。”
段二代这样说,可不是茫然失措的表现。
相反,这是他成为段家第二代家主以来,临危水平发挥最好的一次。
自从段香凝被带走后,段家全家上下就始终保持着该有的沉默,没有做任何动作,甚至连电话都没谁向外打过。
为什么?
只因大家都很清楚,整个段家都在军方暗中的密切关注中。
山下的军队里,肯定会有电子侦察技术兵种,用最先进的仪器,来监测、捕获并窃听段家打出来的所有电话。
为证明段家确实没有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不用段老吩咐,所有人都没谁敢擅自向外拨打电话。
这就是一种态度。
心中坦荡。
如果段家真做错事,被重兵包围后,他们肯定会紧张,害怕,像热锅蚂蚁那样不安。
自始至终,段家始终平静。
山下,也平静。
在沉默中保持必须的平静,才是段家当前最该做的。
所以段二代才这样说。
在他说完后,段老没有任何的表示,缓缓看向了段储皇。
段储皇立即回答:“我的意见,和爸爸相同。”
段老又看向了段襄姐妹三人。
段家四凤相比起他们的父母,见识上肯定会不足,但办事能力却比父母好很多。
而且她们又是段家第三代的中坚力量组成部分,段家要想逐渐强大,或者固守当前,就离不开她们的努力。
这也是段老为什么会让她们留下来的原因。
段宁和段零星相会对望了眼,一起摇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呢,就是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种关系到段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她们在没有悟透那些道理时,决不敢擅自发表意见的。
段襄却说话了。
语气冰冷:“我觉得,应该立即给岭南陈家打电话。他们家的人栽赃陷害于我们,于情于理都该让他们知道,并由陈家家主亲自来我们家,给我们,给国家一个解释。”
“不可。”
段襄的话音未落,段储皇就抢着说道:“现在绝不能告诉陈家。
如果让陈家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只能做出两种反应。
第一,他们会迅速站出来声明,陈家和这件事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