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也许,她只是为了接陈晓回家呢?”
“我可不觉得,陈晓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堂堂的岳家主,亲自来边界接她回家。而且,还只是带了随身的保镖。”
说到这儿后,隋月月拿着手机的右手举起,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哦,刚才忘记嘱咐米歇尔了。爱丽丝,帮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必须保证岳家主的安全。记住,只是岳家主一个人的安全。”
“是,月姐。”
爱丽丝顺从的答应了一声,接过手机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了。
隋月月嘱咐米歇尔,只保证岳梓童一个人的安全意思呢,就是除了她之外,别人要想来这儿的结果,可能只是个死。
月姐只希望,岳梓童能一个人来这儿。
“好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岳总的。更何况,岳总也很清楚这一点,觉得我决不敢把她怎么着。不然的话,她绝不会一个人跑这儿来的。”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这些。”
李南方抬起头,看着隋月月的眼睛,轻声说:“如果你食言了,那我唯有对不起师母了。”
隋月月的双眸瞳孔,骤然猛缩!
李南方在重获自由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不反抗,也不逃走,而是乖乖的任由隋月月摆布?
还不是因为他曾经以师母的名义,向隋月月起誓,要臣服于她?
但如果隋月月敢借此机会,伤害岳梓童的话,那么李南方拼着对不起师母,也会干掉她。
这不是威胁。
而是李南方的真实想法。
这厮在仅仅威胁人时,基本都是狠支支的模样。
眼神,脸色,绝不是这般的古井无波。
这也证明了,他是相当的冷静。
相当冷静的李南方,才是最让隋月月怵头的。
甚至,她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都不敢发脾气,唯有在心中嘶叫:“李南方,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的臣服在我脚下。我发誓!岳梓童,不就是个半傀儡家主吗?她有什么资格,能和一国之主相抗衡?”
看着隋月月攥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有力的崩起后,李南方总算有了点解恨的感觉。
隋月月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呵呵笑道:“不谈这个问题了。哦,对了,米歇尔刚才在电话里还说,陈晓那个小丫头,当着陈大力等人的面,还骂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渣呢。唉,南方,我能看得出,那小丫头对你有着很大的好感。只要你稍稍假以辞色,她就能主动扑进你的怀抱中。你,干嘛拒绝呢?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陈大力他们来了?”
李南方没有理睬隋月月拿他和陈晓说事的那些话,只是惊讶陈大力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当然是我早就安排得了。真心讲,天真可爱的陈晓让我有些头疼。偏偏,又不能如我所愿的收拾她,自然是希望她能早点滚蛋了。如果我没有成全你们之美的心思,昨晚她就该被送走了。”
隋月月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展开,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时,很像要御风而去的仙子。
只是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眸光轻飘飘的自酒杯上扫过后,隋月月转身走向了花海中:“南方,我有些累了,要早点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天和岳总好好聊聊。爱丽丝,你留下来陪南方。”
“是。”
爱丽丝弯腰,双手奉上了隋月月的手机。
“如此美好的黄昏,注定今晚就是个春宵啊。古人云,春宵一刻值万金,且活,且珍惜啊。”
隋月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摆动着性感的腰肢,在金色夕阳的沐浴下,很快就走远了。
望着她的背影,李南方微微眯起的眼里,浮上了愤怒。
与此同时,一股子特殊的,成熟的女人体香,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发热的李南方,抬头看向了爱丽丝。
无论是做梦,还是死了,都不会再感觉到疼的。
这也是王奶奶说的。
王奶奶还说,死人要想感觉到疼,除非被打进地狱内后,被那些小鬼给收拾。
什么身子被锯成两半,拔舌啊等等。
唯有这样,死人才会感到疼好吧?
可陈大力只是抽了她一大嘴巴,陈晓就怎么会感觉半边脸,都你妹的火辣辣呢?
这,不科学啊。
陈晓傻愣愣望着拿手在她眼前乱晃的陈大力,半晌后才用力闭了下眼睛,再次感受了下左脸上的火辣辣,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后,才喃喃问道:“陈大力,我没死?”
“废话,你要是死了,我还不得哭死!”
陈大力再次抬手。
这次,却只是轻轻抚了下陈晓脸上的泪痕,接着叹了口气:“唉,陈晓,咱们回家吧。”
“等等,我怎么会没死呢?”
陈晓从小就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习惯,挣开陈大力的胳膊,指着脚下的黄线,刚要问什么时,明白了。
这哪儿是阴阳线?
这是界线。
旁边那块石碑上,明白无误的写着,某国和某国的界线呢。
怪不得刚才陈大力不敢越过这条线啊,原来是怕被人误以为入侵国土,会被线那边远处,正端着微冲虎视眈眈向这边看的军人们,给突突了。
看这些军人的服装,应该是老国人。
这儿,应该就是老国在金三角设置的经济特区,也是唯一有国界的地方。
再看陈大力身后——咦,这不是和他并成为南方集团两大马屁精的王德发吗?
除了老王之外,还有董世雄夫妻,以及小白脸邬玉洁。
这些傻帽,都呵呵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看小丑表演时的戏虐。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穿着华夏军服的人。
还是华夏的军服好看啊,小伙子也个个帅呆了,远远不是那些老国士兵能比的。
“我没死。
我也没有成为舍己救人的英雄。
舍己救人的英雄,其实是李人、不对,是李大叔。
他那会的样子,都是在哄我玩儿。
可恶!
也可——你怎么就不给我当英雄的机会呢?
什么人啊!”
陈晓明白过来后,立即又羞又怒,更为刚才和陈大力说出那番话而无地自容。
然后,她就惨叫了声,猛地跳起来,双手抱住陈大力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低头张嘴,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
女孩子在羞恼成怒到无地自容时,唯有去折磨别人,才能转移别人对她的注意力。
这一手,陈晓早在七八岁时就学会了。
任何时候用起来,都是如此的驾轻就熟。
陈大力唯有惨叫着,抬手拍打着她后背,放声大骂她是不是想死?
傻子才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