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药人

官路风云 风中的阳光 3874 字 10个月前

可用在连姐身上后,无论是九号,还是十号,药性应该都比实验室所汇报的更大。

连姐吸食九号后最多能活过十二分钟,但本该中和九号,让她在五分钟后才能清醒的十号被吸食后,她却立竿见影的起到了明显效果,

“呵呵,这也没什么。”

隋月月呵呵轻笑道:“本来,理论和实践中,就存在很大误差的。是我不让他们对这两种新产品搞实践实验的,因为我想把它们用在连女士身上。这样,就能为我们省下去找药人的钱了。”

药人,是只有在金三角,银三角,金新月世界三大制毒基地才会有的“人才”。

这种人,往往都是极度缺钱,被人逼的走投无路的。

制毒基地,为他们提供了一条“发家致富”之路,那就是让他们自愿报名当药人,来实验新的毒品。

现代社会,任何商品的更新换代极快。

毒品也算是万千毒品中的一种了吧,为了满足广大需求者不断提高的要求,制毒基地必须不断研发出新的毒品,来满足市场。

新的毒品在被研发出来,推向市场时,都要进行严格的“临床实践”,就是找药人来试用药性如何,并从中找到最适合瘾君子们所享用的合格产品。

按照不成文的市场价,每个药人的报酬,为十万美金左右。

有的药人,在试药过后,还能拿着十万美金去享受幸福人生。

但有的药人,却在实践过程中蹬了双腿,一命呜呼了。

药人死后,毒枭也不会吞下他的“实践费”,而是想方设法找到他的家人,给钱。

没有哪个毒枭,会贪墨药人的实践费。

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与讲究。

药人实践身亡后,再侵吞他的实践费,是相当不吉利的。

实验室在研制出两款产品后,马上向隋月月申请转业药人,却被她拒绝了。

她觉得,让连姐来当药人,是最好的了。

无论连姐在试药过程中死亡,还是引发身体隐疾变成残废——隋月月都会很满意。

连姐的运气不错。

没有死在第一轮试药内,而且还能迅速清醒过来。

实际上,她还不如当场死掉呢。

“你、你究竟是谁!”

不住挣扎的连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吉兰,把连女士扶起来吧。我如果看不到她脸上的精彩表情,会感到遗憾的。”

随着隋月月的吩咐,吉兰抓住连姐的头发,把她蹲放在了椅子上。

“臭婊、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你难道不怕遭受法律的严惩吗?”

连姐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怕。

隋月月却觉得可笑,因为她的话:“真没想到,连女士现在居然也相信法律了。”

笑容骤然收起,隋月月眼神恶毒的死死盯着连姐,哑声问道:“姓连的,你还记得去年的八月二十一号,你在青山车站丢了包,被一个女孩子捡到后,委托车站转告你,给她打电话要包那件事吗?”

“我、我不记得。”

连姐用力摇头。

她率性而为下做的事儿多了去了,别人捡到她的包后好心送给她,反被她采住头发痛扁一顿这种小事,实在没必要去牢记的。

“好。”

隋月月用力咬了下嘴唇,寒声说:“你总该记得,被你害死在京华某医院的隋大军吧?”

{}无弹窗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

穿着寒碜,满脸与年龄不怎么符合的沧桑,正如他们背后的低矮宅院。

这是隋月月的父母。

在他们去世的前一年春节前夕,在开皇集团上班的隋月月回家后,用手机给他们拍下来的。

无论隋月月是不是个心机裱,也别管她多次埋怨父母为什么不是有钱人,但有一点她做的很好,那就是她特别爱她的父母,也很孝顺他们。

父母在,人生即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以前隋月月在外面受创再深,只需想想疼爱她的父母,她就会坚强起来,咬牙继续走向她要成为人上人的目标。

只因那时候,她的父母都在。

有父母在的家,就是孩子受伤后可以修养的港湾。

父母不在了呢?

孩子的人生,就只剩下了归途。

再也没有谁,能在她受伤时,用满是老茧的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她了。

只有,冷冰冰的——坟头,和仇恨!

泪水,忽地一下,从隋月月的双眸中流淌了出来。

在见到连姐之前,她就一再告诫自己,绝不能哭泣。

她要笑着。

笑着,让这个黑心表子,在无限悔恨,恐惧,痛苦中悲惨的死去。

那样,她父母的在天之灵,可能才会安息吧?

但当连姐看了眼照片,不屑的撇着嘴,说这不过是一对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值得她去认识时,隋月月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不该和这不知死活的表子,玩当前的桥段。

对连姐这种人,就该用最直接,最残暴的手段!

那样,她才会在临死前,少伤害早就过世的父母。

“爸,妈,我错了,对不起。”

隋月月闭眼,在心中低低的这样说时,就听连姐奇怪的问:“隋小姐,你怎么哭了?”

“照片上那俩泥腿子,是我已经过世的父母。”

隋月月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精致的脸,睁眼看着连姐笑道:“而且,他们都是死在你手上的。”

“什么?”

连姐呆愣了下,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

下意识,她就要站起来。

但屁股刚离开椅子,她就觉得头昏眼花,噗通一声又坐在了上面。

再然后,她就觉得好像有亿万只蚂蚁,从她四肢百骸内纷纷扬扬的钻出来,吞噬着她的每一块血肉,让她倍感空虚,急需一种连她也说不出的东西,来填满。

那个东西,和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因这种空虚,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而是来自精神上的。

这种好像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把她身体彻底分解的空虚,迫使连姐猛地抬手掐住了脖子,从椅子上慢慢地出溜到了地上。

她张大嘴,剧烈的喘着粗气,好像在坐过山车——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连姐当前的痛苦。

还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