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谁会因为比赛双方随时换人,就喧哗啊,说要收回赌注之类的。
在他们看来,今天的比赛,将从六场,升级到了七场。
由芒果俱乐部的金牌拳手卡卡美女,独自单挑华夏七人组。
看热闹的,都希望热闹更大。
就像黄志强恨不得把现场所有人华夏人,都一个个的弄死。
微微一笑,黄志强笑出了迷人的风采:“是我。不过,现在叫卡卡了。你,又是谁?”
“你聋了吗?”
有时候,李南方对快死的人,格外的吝啬,懒得再次自我介绍是谁,看向了敲钟侍者:“可以开始了吗?”
叮当一声。
第一回合的比赛,正式开始。
举牌的比基尼女郎,高举着牌子,再次饶台一周,经过李南方面前时,还特意丢给了他一个媚眼。
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却让李先生误以为,他终于具备了虎躯一震,就能迷倒比基尼美女的气场,龙颜大悦下,抬手在人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妹子,告诉你一个发财的好机会。把你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押在我身上。”
“去死吧!”
黄志强用一记凶狠的侧踢,代替举牌小妹,回答了李南方。
登台后就顾着耍嘴皮子的李南方,猝不及防下赶紧抬手去挡——砰的一声闷响,李南方身子愣是被踢的向后急退,重重扛在了拳台立柱上。
他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草,好厉害!”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黄志强阴森森地一笑,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纵身扑了上去。
“白队,李南方行不行呀他?”
就在李南方第四次被黄志强逼的,唯有侧身翻滚时,石头紧张的问白灵儿。
“应该,应该能行吧?”
对决开始后,就死死抓着衣服的白灵儿,喃喃地回答。
李南方很厉害——但黄志强也很厉害,还相当凶残。
如果不是对李南方有一定的信心,再加上看到他忽然出现后,心情澎湃到不行,白灵儿说什么也不会这样轻易下台的。
但现在看来,李南方好像还差点事。
他如果也被打残,或者被打死了——唉,我陪他一起死就是了,想这么多干嘛?
这样想后,白灵儿顿觉浑身轻松了起来。
“走了,回去睡觉。”
在千余名围观者,齐声高呼“打死他”的助威声中,李南方第七次异常狼狈的,刺溜从黄志强肋下钻过去时,秦玉关终于丧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转身就走。
“您老人家先走,我随后就来。”
叶小刀眼珠一转,挤出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投注箱前,问封投头目:“现在还可以投注吗?”
“你要押谁?”
“华夏人。”
“你想投多少,就投多少。钱不够的话——金银首饰也可以。”
看到叶小刀从几个口袋里,捉虱子般的掏出一大堆乱糟糟的钞票,金银首饰大手表后,封堵头目微微一笑,心想,这人脑子有病。
{}无弹窗必死的信心,忽然间就冰雪融化了。
从没有过的害怕,让白灵儿悠忽泪流满面。
整个地下黑拳场的光线,仿佛一下子亮了很多。
只因——白灵儿笑了。
在听到那个声音后。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正学着小狗那样,吐着舌头散热气,还带着浓浓的抱怨。
就好像,在外劳累一整天的男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后,竟然发现他老婆在偷吃、偷吃承诺要给他做的糖醋里脊,很不满。
拳台的台阶,响起了蹬蹬的脚步声。
泪眼朦胧中的白灵儿,慢慢回头看去,就看到个模糊的男人,真弯着腰,左手扶着扶手,舌头小狗般的吐出老长啊,汗水从他额头小溪般的淌下。
看上去,他已经累得马上就要瘫倒在地上了,却偏偏不瘫倒,双手抱住擂台上的立桩,不住地报怨:“草了,这地方的交通状况,比我大青山还要能堵啊。害的老子放着豪车不坐,非得徒步赶来。幸好,还不算太晚,不算太晚。”
刚说完这句,他又大惊小怪的:“我靠,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啊?是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经过我同意了吗?”
不由分说,脱下满是蛋黄的衬衣,披在了白灵儿身上。
真是蛋黄哦。
好像得知老婆在家偷人那样,李南方在一路狂奔赶来时,不知道碰倒了多少小商小贩,引发了多大的众怒,鸡蛋啊,豆腐等东西,不要钱般的砸向他。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人拿板砖,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草,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吗?
算了,看在老子忙着跑路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
“怎么回事?”
正在拭目以待,等待两位美女大撕逼的千余名观众们,忽然看到有人跑上擂台,抱住最佳女主唧唧歪歪个没完不说,还拿那么脏的衣服,裹住她迷人的娇躯,傻楞片刻后,顿时怒了。
比赛都已经开始了,却忽然有人跑来搅局,生气的不仅仅是群众们,还有俱乐部内保。
立马,有七八个内保,高举着电棍就扑了过来。
“等等!”
李南方左手搂着白灵儿的香肩,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老子是来送钱的!”
如果他说,老子是来代白灵儿打拳的,内保会二话不说,一顿电棍砸下去,劈头盖脸。
如果他说,我不许白灵儿打拳,内保会二话不说,一顿电棍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他偏偏说,是来送钱的。
无论谁来开地下拳场,最终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挣钱。
没人来送钱,傻瓜才会搞这玩意。
所以说,金钱的魅力,在绝大多数问题面前,都拥有任何理由都比不上的魅力。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是永远不会错的经商理念,趟适合于泰国的地下黑拳场。
果然,当李南方祭出钞票这个大杀气后,内保们就像扑过来的狼狗,却被铁链子狠狠顿住那样,立即停住了脚步。
“这是三万美金,我押华夏这边。”
自从去了金三角,又去过灰色谷后,李南方长了很多见识,只要一看到箱子里装满钱,根本不用任何人的解释,立马就知道这是在对赌了。
随手一抛,三捆现金砸在了内保头目的怀里,李南方嚣张的说:“挖挖耳朵,听清楚大爷我的名字。我叫李南方。木子李,北雁飞南方的南方。”
如果是别的场合,李南方不敢这样自我介绍。
可眼下是做好事啊——男人在做好事时,却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