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队,息怒,有话好好说,让人看到不好啊。”
两个刑警好说歹说的,才拦住白灵儿,其中一个人拽起韩军,把他推出了门外。
“出去,都给姑奶奶滚出去!”
猛地一甩膀子,白灵儿把拦腰抱着她的同事甩了出去,抬手指着门口叫道。
“白副队,冷静下,别拿着抢乱点啊,这要是走火了,事儿可就闹——好,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
看到白灵儿喀嚓一声打开手枪保险,俩刑警脸色剧变,慌忙转身冲出了包厢,关上了房门。
特么的,他肯定是偷看了我我日记,真是岂有此理!
望着包厢房门,白灵儿用力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时,就听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那同事,怀疑你喜欢我吗?草了,还真是开玩笑呢,就算你喜欢我,那又关他毛事啊?再说了,我可不喜欢你——”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白灵儿霍然转身,手枪抵在了李南方脑袋上,声音沙哑的厉声喝问。
不信。
面对威胁时从不低头的李南方,很想说出这俩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再呛白灵儿,无疑是很正道的傻逼行为,最好是乖乖低头示弱,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下风平浪静是也。
“都特么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李南方的示弱,让白灵儿的怒火无处可发,愤愤叫骂声中,猛地抬脚,踹在了一张椅子上,砰地大响声中,白警官也发出了低低的闷哼。
真他娘的倒霉啊,这破椅子怎么就这么硬呢?
明显感受到右脚大脚趾受伤了的白灵儿,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椅子上,重重蹲坐了下来,疼地右腿都突突发抖。
暴怒之下,白灵儿狠踢椅子时用上了全力,椅子却是沉重的实木制成,半高跟的单皮鞋,远远无法保护她右足所承受的猛烈撞击,估计这会儿脚指甲应该翻起来了。
又疼又怒中,白灵儿忽然间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眼圈发红,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赶紧低头,左手捂住了脸。
她不喜欢李南方!
她可以发誓,对着满天的神佛,她都敢这样说!
她只是很在意——很在意他曾经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
她自己也不知道,前些天到底是怎么了,忽然回想起李南方发疯差点把她暴了时,竟然从那种无比的惊恐绝望中,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心悸。
时隔很久了,我却始终忘记不了他当初对我的侵犯,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我明明该恨你,怕你才对,可为什么要总是会想起你呢?
不会是,我在那件事发生后,喜欢上你了吧?
这三句话,就是白灵儿前几天值班无聊,胡思乱想时写在日记本上的。
当时写完后,她就接到了一个需要外出的紧急电话,把本子放在抽屉里也没锁,就急匆匆的走了。
韩军肯定偷看了她的日记,要不然绝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他凭什么,要偷看我的日记?
就因为他其实早就喜欢我,近期才大着胆子追求我,看在他是局座亲戚的面上,我不好干脆拒绝他,才让他胆子越来越大的吗?
{}无弹窗这所包厢内,接连发生血腥打伤事件,早就惊动了酒店安保,值班经理。
不过却没有谁敢进来。
胆敢在众目睽睽下弄瞎人眼珠子后,还能愉快喝酒的狠人,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唯有立即报警,请求警方的援助。
“小包,你送狗子去医院。大力,你陪老董,小妹回家一趟,今晚就去总部住吧,开我的车子去。别担心他们会报复你们——呵呵,在没搞清我是何方神圣之前,他们是不敢擅自下手的。”
李南方看了眼外面走廊中,点上一颗烟吩咐道。
陈大力俩人答应了声,把狗子放在小包身上,看向了董世雄。
“哥,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见警察。”
林晚晴摇头不肯走,董世雄也是这意思:“对,李总,就让我们留下来陪你吧。”
李南方皱眉,看着林晚晴:“怎么,不听我这个当哥的话?”
“哥,我——”
林晚晴泪水淌下时,董世雄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腰:“晚晴,我们走吧,李总会办好的。”
“还是老董说得对,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林晚晴不好再说什么,唯有擦了把泪水,跟随董世雄走了。
没有人拦他们的路,只要李南方不走,酒店方就好向警方交差了。
警方来的很快。
听说这边发生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有人已经致残,今晚值班的白灵儿不敢懈怠,立即带队杀了过来。
看到大马金刀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后,白灵儿大吃一惊:“啊,李南方,是你!”
白灵儿可是很久都没见到李南方了。
不过就算是一辈子不见他,她也不会想他,盖因这家伙给她留下的印象,那可是相当糟糕的——这不,时隔多天,她再见到他时,也是在这种给她惹麻烦的情况下。
“哟,白警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李南方也没想到来者会是白灵儿,嬉皮笑脸的说道:“来,来,坐下好好喝一杯,叙叙旧。”
“叙你个大头鬼啊,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搁在不认识李南方之前,他在做案后还敢邀请白警官喝酒,早就扑上去一脚把他从椅子上多下来了,尼玛,见了本警官,还敢大老爷似的摆架子。
“怎么回事?”
李南方开始装逼,一脸茫然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不好好的喝酒呢,忽然有几个傻逼跑进来,又打又杀的,可把我吓坏了——”
“放屁!”
白灵儿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是你打伤了他们!”
“我有那么厉害吗?”
李南方好像也怒了,拍案而起:“白警官,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诬陷我打伤了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李南方发疯时的样子,白灵儿一辈子都忘不了,虽说早就走出了心理阴影,可偶尔午夜梦回时,她还是会为那天差点被暴,而吓得香汗淋漓。
现在看他瞪眼发怒,貌似要动手后,心儿突地一跳,慌忙后退两步,伸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