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只是拿腔作势,可不想因此就被她咬一口,话说上次被咬后还没有去注射狂犬疫苗呢,当然连忙松手。
“这是我的请帖,我的!”
岳梓童把请帖紧紧抱在怀里,瞪着李南方的双眸中,散射出母豹般的凶狠光芒,仿佛他再敢动弹一下,就会扑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李南方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苦着脸,心里却很高兴。
岳阿姨的反应,让他很有成就感。
“来。”
岳梓童把请帖小心放在抽屉内,上锁收好钥匙,冲李南方摆了摆手:“弯腰,低头,闭上眼,给你个大大的好处。”
“银行卡吗?我这人最喜欢别人送我好处了。”
李南方很开心,按照她的要求弯腰低头闭上眼,又自作主张的伸出了右手,准备接卡时,却嗅到了一股幽香,嘴唇被一个很柔软的东西,轻轻吻了下。
那是岳梓童的嘴唇,柔软的就像不曾凝固的水晶。
在两张嘴唇相碰的瞬间,李南方有了种错觉,就仿佛攸地飞上了云端,只是不等他看清仙境的风景,那张唇就离开了,无比的失落感鼓荡起来,促使他呶起嘴巴向前伸,想去再次捕捉到。
吧嗒一声,他真亲上了——就是感觉不对,睁开眼一看,就见俏脸有些绯红的岳梓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拿着按手印用的印泥盒子。
“我嘴唇的味道,怎么样?”
岳梓童轻轻的问道。
“很臭。”
李南方抬头伸手,擦了擦嘴。
岳梓童抬脚就踢在了他腿上,娇叱道:“滚!”
李南方转身就走。
“回来!”
刚走出两步,岳梓童就拽住了他胳膊,稍稍用力——本意是想把他拉到跟前,这厮却皆是仰面躺在了桌子上,双手捂着裤裆颤声说:“我、我要喊非礼了。”
看到岳阿姨伸手去拿水杯后,李南方扑棱一声翻身站了起来,顺势扯过一张抽纸,在嘴上擦了起来:“亲我一下,就算是我送你请帖的回报了?”
岳梓童羞恼的再次抬脚:“那你想怎么样?”
“给个万,不多吧?”
“我的初吻,不值万?”
岳梓童话刚出口,就飞快的抬手捂住了嘴,眼里带着要死了的悔意:“这,这是我的初吻!我就这样,这样送给你了?”
李南方忍不住的说:“我可以还给你。”
“滚。”
岳梓童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喃喃自语:“我特么的肯定是欢喜过头了,才会把初吻给了你……”
“不就是初吻吗?”
李南方目光垂下时,岳梓童猛地抬起头,目光又凶狠起来,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
{}无弹窗在岳梓童的九阴白骨爪下,李南方只能屈服。
直接撕掉外面的塑料包装,拿出请帖后,冷笑道:“李南方,你先别着急走,做好双手抱头蹲下,接受酷刑的心理准备吧。敢拿这件事来开本小姨的玩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靠,还挺像!”
如果是放在前些天,岳梓童还没看到袜业联盟大会召开的新闻之前,李南方就算把请帖双手奉上,岳总保准都不会用正眼看一下。
但现在她刚与贺兰小新通过电话,得知请帖本来有机会拿到手,结果却被人半路截和后,失望之余对请帖的渴望,就更加迫切了。
岳梓童把请帖抢到手后,才立即意识到就这人渣,怎么能拿到联盟大会的请帖?
别忘了,贺兰小新在国外那么广的人脉,都没做到,如果他却能拿到,那还有没有公理了?
为掩饰强烈需要的尴尬,岳梓童当然得做出冷笑,不屑的样子了。
确实像。
岳梓童没机会亲眼看到联盟大会的请帖,不过在打开这张请帖后,直觉就告诉她,真的请帖就该是这个样子。
“麻子李的手艺,还是很高超的嘛。呵呵,还是带编号的贵宾卡。”
岳梓童看着请帖,随口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足足八千块,是不是给报销?”
“报销八十。”
岳梓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扔给了李南方:“剩余的二十块,就算奖励你了。虽说你愚蠢的做法,只能让我空欢喜一场,但孝心可嘉,以后务必要再接再厉。”
说着,就把请帖扔在了桌下的废纸篓里。
麻子李制作的再精美,也是个西贝货,岳总又没有收藏请帖的爱好,不扔掉留着干嘛?
李南方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拿过那一百块钱,跳下桌子又从废纸篓内拿起那张请帖,向门口走去。
他懒得解释了。
如果他解释,就是对为了拿到这张请帖,付出那么大代价的叶小刀的侮辱。
“等等!”
他刚走到门口,岳梓童说话了。
“还有事?”
李南方转身,问道。
岳梓童微微眯起眼,看着李南方过了片刻,才说:“把请帖给我拿过来,我再看看。”
“一张假请帖,有什么好看的?”
“让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岳梓童开始发老板脾气了,训斥了一句,拉过键盘,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
她在搜寻即将召开的袜业联盟大会,上面肯定有请帖的有关信息,比方总共多少张请帖,邀请的参会者又是来自哪里等等。
总共两百张请帖,其中一百四十多张,发给了那些知名袜业集团,剩余的那些是贵宾请帖,不但可以借着本次大会寻找商机,还担负着要在众多袜业品牌中,评出金银铜三个奖项的重任。
先看了会那些普通请帖的样板,岳梓童又放大了贵宾请帖的照片,从李南方手中夺过来,放在屏幕前对比。
无论是请帖的色泽,还是内容排版的格式,岳梓童手拿的这张,都与照片一模一样的,唯有上面的贵宾编号不同。
岳梓童所持请帖的编号,是200号,最后一张贵宾请帖,如果这是真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