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修行未断，快到五点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铃声，万里才粗喘两口气，停了下来。

“喂，你好？”

“万里杨，是我。”

“于姐？呼……有事您说！”

“修行呢？你同学来没来齐，能一一能通知到他们吗？晚上六点在寝室楼前集合！”

万里一怔：“今晚有修行课？”

“不，有些事要安排一下。”

“能通知，我有个微信群，于姐您把微信号告诉我，我拉您？”

“不了，我进去你们聊天会别扭的，我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

“怎么会呢？于姐您那么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美丽大方……”

“少贫嘴，挂了！”

“好嘞。”

挂断电话，万里拎起矿泉水痛饮几口，在微信群里艾特所有人。

王小莉：‘赶不到怎么办？我还没从家走呢，起码得一个半小时。’

文扁扁：‘还好我近。’

自然醒来继续睡到自然醒：‘还好蒙哥来得早。’

万里眼角一跳，这昵称……

群里热闹起来，有说到不了的有说已经在的，还有问万里出什么事了的……待到六点，超能班21名学生只集结了15人。

于芊芊匆匆忙忙卡在六点赶至他们身前，道：“这几天我们滨城发生了些特殊情况，武道局人手不够用，所以现在我将对你们中的部分人下达第一个任务！”

特殊情况？任务？万里立刻联想到黑丹雁的到来……

其实万里问那一句都多余，眼前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王博和林晓琪在帮林雨玲推广潜力武者贷款，可他觉得这样在校门口堵学生来问的方法是不是不太靠谱？

“你们怎么不进去？在宿舍楼前堵着啊？在街上像话吗？”

“陈、陈哥不让，说武道大学内不准进小商小贩。”

万里咧咧嘴，小商小贩，这个评价真是相当准确了。

“万里你、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拉人。”王博挠挠头，看向万里身后的于天：“这是你朋友？他要不要了解一下潜力武者贷款？”

于天愣了下：“啥玩意儿？”

万里失笑：“你先别急，老王，拉人得讲究技巧。你看林晓琪拉过去的那个孩子，衣着朴实，长得也朴实，还带着被务卷，跟漂亮女孩说话都会脸红……你再看那个。”

万里指向背着个小黑包往宿舍楼走的俏丽少女：“只带一个包，跟文菁似的肤白貌美小公主，明显用啥买啥，这样的女孩能办贷款？瞎耽误功夫！”

王博憨厚地笑笑：“万里，还是你厉害。”

万里摇摇头：“这算啥，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我早饿死了。”

两人说这两句话的时间，那姐妹俩已经忽悠完朴实少年，林晓琪把他送进了校园。

万里走过去，笑道：“怎么样，他办贷款了吗？”

林雨玲摇头：“越是家境不好的孩子对外警惕心越强，他留下了个手机号，起码还得联系三次。”

万里一怔，这怎么像是含沙射影讽刺他不肯办贷款呢？

“话说你们这公司也确实没啥知名度，而且怎么总是你一个人，不会没别的员工了吧？”

“我们公司在滨城总共就三个客户经理。市区归我管，开发区还有一个，铁山周边还有一个。”

万里一愣：“真寒酸。”

“潜力测试很严格的，能满足的年轻男女不多。市区这边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是半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林雨玲笑道。

“那是够惨……嗯？”万里脸色微僵，你特么的是个富婆啊！

林晓琪走回微笑道：“万里杨你来了？姐，五个手机号了，至少能有一个成为客户吧？”

“不一定。”林雨玲摇摇头：“继续努力，上午能拉到十个，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此时身后于天轻拍了下万里，道：“万里杨，我先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