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回过味儿来：“于双，那纸团上写着字？什么字？”

“写着中二俩字。”

万里叹了口气，有些无语。不过于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现在距离八点还有近一个小时，赤组织的人很可能还没到。

但如果赤组织的人已经抵达山顶，并且在暗中观察……

万里环顾四周，抬脚走向饮品店，“阿姨，来两根烤肠。”

他递过去十块钱，看着饮品店的阿姨用木签穿烤肠，轻声道：“阿姨，我是被神选召的少年，除了烤肠，你没啥其他想给我的吗？”

饮品店阿姨愣了一下：“啥？”

“哦，没事。”万里接过烤肠，转向下一个店铺。

于双看看他的背影，蹙眉走向饮品店，“阿姨，我是被神选召的少女，你有啥想给我的不？”

“姑娘，你买东西不？”

“不买。”

“滚蛋！一对儿神经病！”

于双咬牙攥拳，气鼓鼓地追向万里，凭什么差别待遇？！

于天迟疑着上前，“阿，阿姨，我是……我……卧槽！老姐为啥跟环保小能手这么熟了？！”

“小伙子，买东西不？”

“不……咳，我买！两根烤肠！”

……

万里从饮品店开始，每一家店铺都试探着问了一句，同时仔细观察店铺老板表情。特训七天，后面还有廖局长跟着，底气很足！

然而直到八点，万里连下棋的大爷都问了，始终没啥收获。

就在此时，突有锐利刺耳的蜂鸣声响起，似是喇叭破音。而后便是浑厚的男声传出：“诸位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清仓大甩卖！”

万里默然，大晚上来白玉山顶卖东西，这不会就是赤组织吧？那我刚刚是图的啥？！

白玉山是滨城著名风景区之一，海拔165米。登上山顶，能俯瞰滨城市狮子口城区的全部风景。

景区白天是收费的，门票20不贵。而18点后，白玉山就变成了免费游赏的景区。

当然，晚上是不会有多少游客登山的，因为就算登上山顶，他们也只能俯瞰个万家灯火，其它的风景啥也看不着。

晚上登山的人大部分是当地居民，饭后活动活动身体顺便出出汗修行，以中老年人居多。

也有年轻人。万里步速较快，沿途超过好几对小情侣了，真想整点儿啥吓吓他们啊……

许是近些日子心理成熟了，又或是廖局长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的原因，万里没把想法付诸行动。

盘山公路走了一半，万里前方又出现一对少年少女，并肩而行说说笑笑亲密无间。两人个头不高，年龄也不大，还有点儿眼熟……

随着登山，少女后脑勺的单马尾一跳一跳的，让万里的眼皮也一跳一跳的……

“嘿！天下无双！”

前面两人闻声转头，于双露出惊诧表情：“环保小能手？！”

周围人纷纷投来诧异目光，让万里感觉有点尴尬。他默默地蹲了下去，捡起了不知哪个没素质游客扔的辣条包装……

于双和于天迎面走来。“环保小能手，你上山捡垃圾来了？”

“……啊，你俩这是？”

“吃完晚饭出来走走。话说自从你搬到我家阁楼就没再见过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做环卫啊？”于双偏偏头，试探着开口：“环卫可以兼职做吗？工资高吗？”

“工资倒是不高，但可以顺便修行，挺好的。”万里睁眼说瞎话，笑道：“你想做？那得有爱护环境的心啊，1号那天我去追那扔纸团的，他扔的纸团你们捡没捡？”

“没捡！”

于双怒瞪于天一眼，于天则挠挠头：“于双，那天你不是去把纸团捡了吗？”

“你老姐跟环保小能手聊天呢，你插什么嘴！”

于天左右瞅瞅，一脸无辜。

万里心里一顿呵呵，明白咋回事儿了。没想到真有这么蠢的，因为一个纸团就来登山，还把自己弟弟拉上……

“能捡纸团说明你有环保之心，想成为伟大的环卫工人吗？”万里继续瞎扯，心中思索对策。

“我可以吗？”

“喂，于双，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