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比刚才快上几倍的速度爬到木梯所在的书架,齐小未站在木梯上,往他刚刚藏身的地方看去。

明晃晃,特别显眼。

但是为什么那个叫海哥的人却没开口?帮他?齐小未不信。

对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冒着得罪林尽深的风险帮他。但若不是帮他,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齐小未白了脸。

对方是真的没有看见他?

他摸了摸方才被撞到的头顶,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点都不疼。

脑海中那道屏障像被捅破的窗户纸,潜意识里不愿想起的记忆冲过屏障纷涌而来。

在九月四号的夜里,他发现有盗墓贼偷偷摸上了山,打电话报警。往后的记忆本来是一团浆糊,此刻却清晰起来。

他却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推进深邃的盗洞,“嘭”。

齐小未不清楚自己伤的有多重,但绝对不会是被装进箱子里,出来还能完好无损的样子。

所以他已经死了?

娃娃脸皱成一团,愁眉苦脸。

唉,老齐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苗,现在连独苗苗也没有了,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骂他没留个后。

齐小未正想着他死了就没人守墓了,忽然想到,死了好像也能继续守墓啊?他没消失,说不定爷爷也在太乙山呢!

一双眼睛又亮了起来,换着法儿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楼下,海哥两人从林尽深的房子里出来,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车内,林尽深一只手被铐在车顶,课本摊开放在腿上,怡然自若的翻看着。

年轻警察有些憋气,“咱们就这么算了?”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

“那电话”

海哥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回忆道,“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案子,跟这次的情况很相似。”

“怎么样?”

看见同事期待的眼神,海哥有点不忍心打击他,多好的年轻人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不像他。

“到底怎么样了,海哥别吊我胃口。”

“报案人有梦游症,醒来后就把晚上发生的事忘了。”

年轻人一愣,不能接受他们忙了大半夜加一个上午的结果就是报案人有梦游症。

然而他们又的确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即使一点不对劲的信息都没有。

心里憋着气,他气冲冲的走过去将嫌疑人的手铐解开,没好气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