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因此经过观察，齐小未每次都将果核扔在一个林尽深不大会进的房间，似乎是杂物间？这次吃完了苹果他也是这么做的。

果核扔进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里面已经扔了几种其他果核。

拍拍手，齐小未舒服地伸个懒腰，决定上楼睡个午觉。客厅的电视他没关，因为他早上听林尽深打电话的时候对面说了句晚上才能忙完，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而且客厅的电视机好像有点问题，每次他去打开时总会在屏幕上跳一阵雪花，等他坐到沙发上了才能跳出画面。

齐小未穿着一身海绵宝宝睡衣，背着手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唉，这些城里人啊，连个电视都不肯修一修。

推开卧室门，看见里面那张洁白的大床，弓腰背手的老头立刻变成十八、九岁活力十足的少年。

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兴奋地扑了上去，裹着被子滚了好一会儿齐小未才安静下来。

漂亮的娃娃脸白皙干净，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眼睛渐渐合上了。

在这栋房子里，他最喜欢男人的脸，然后就是这张床。

屋子重新恢复宁静，客厅里小鲜肉换了一首舒缓的歌曲，清朗的嗓音深情而缠绵。杂物间，垃圾桶安安静静的待在小角落，里面堆满了红彤彤白橙橙的苹果雪梨。

完好无损。

窗外雷雨大作，这雨已经下了两天，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在滴答雨声中，齐小未被一阵开门的声音惊醒。

钟玲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将伞靠在门外，脱了鞋进屋准备打扫卫生。

一进屋就看见墙上的电视还开着，因为雨声太大，把电视里的人声盖过去了。她以为林尽深在家，就扬着嗓子喊了一句，“林先生？”

齐小未当然不会回答她，听见声音他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那天将他拎进来的女人。

那天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听见播音腔离开的声音，那么只能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屋，播音腔没有进屋，能将他拎进来的只剩下这个女人。

钟玲微胖的身材在齐小未眼里变成了强壮，他想起电视里那些女拳击手、女举重选手，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楼下钟玲没有得到回应。

钟玲每周来这里打扫两次，林尽深都是安排自己有课不在的时候，所以钟玲每次打扫都不会碰见林尽深。

应该是林先生出门走得急忘了吧，她不以为意地关了电视，到杂物间拿工具准备工作。

垃圾桶里红彤彤的苹果吸引了钟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