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倒是有它们一大家族,它家子孙怎么可能来这个低级位面。
贝心自己否定了。
暗室里三人也发现了贝心的奇怪举动,看她围着图案不停地转悠,一下摇头,一下点头,神神秘秘的,嘀嘀咕咕不知道搞什么。
朱老爷子的高人谱,刚起了个头,被她无厘头的举动破坏了。
沈娇则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防备她在暗中捣乱。
西装男扫了眼地上的图案,走到老爷子身边。
“小丫头,有什么问题吗?”朱老爷子一副慈祥的面目看她,这图案他研究了一辈子,从他爹的爹那代开始,也没研究明白。
“没有,从没见过这图案,有点好奇。”贝心摇头,很自然地走去了另外一个蒲团坐下,左右看了看,掉头问沈娇,“沈娇,还等什么呢?开始吧!”
沈娇:“……”
沈娇差点气个倒昂,贝心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她是她的女仆,使唤起来那个自然。
朱老爷子知道点两人之间的矛盾,起因是为了小丫头手上的一枚铜钱。弄得他也好奇,想看看小丫头手里的铜钱是何物,值得一个术士惦记,为了得到它,不择手段。
一想到小丫头是师弟的徒媳妇,朱老爷子打消了这个主意。
“贝小姐,请你搞清楚,是我在施法,不懂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添乱,万一出了茬子,你担待得起?”沈娇冷冷地看她,“无关人员,请在十米之外,朱先生你也是。”
贝心笑了笑,面上淡然得很,示意她来,起身退去十米外,还不忘记将蒲团带上。沈娇闭上眼,当没看到,跟那种人计较拉低自己的档次。朱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度量好十米的距离,贝心将蒲团丢在地上,盘膝坐在上面,左手撑着脸颊,手肘支撑在腿上,右手摸出个果子啃。
西装男则在另外一边。
一般来说,术士施法,旁边不能有外人在。
术士在施法的过程中,需要绝对安静的空间,有旁人在,万一一个气息不稳,导致术士施法失败,遭到的反噬是非常可怕的。轻则重伤,重则伤了根基,没有不能施法的比比皆是。再有,术士施法的一些诡异手段,不便暴露出外人眼中,胆子小的容易恐慌,有些八字轻的,很容易招来脏东西缠身。
沈娇敛眼遮住的歹毒,一会有她好看的。
蓝子看着不大,但她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朱砂,罗盘,红线,铜钱,符纸等等。
沈娇取出罗盘,在暗室里走动,看下罗盘上的指示,然后根据罗盘行走。方位不定,一下东边,一下西边,一下南边;步伐更是凌乱,没有一点轨迹可循。
贝心撇了撇嘴,照她这样搞法,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瞧了眼对面的西装男,那个淡定,一点都不担心。
贝心无语望天,她一看戏的,还是不要有太多要求。
暗室里寂静无声,唯有墙上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伴着窸窸窣窣像老鼠偷吃的响声。
沈娇拧了下眉,往贝心处望了眼,眼底闪过厌烦,“你打扰到我了。”
她就知道贝心那个野丫头不安份,她冒着生命危险做事,她却在旁边骚扰她,吃东西!
贝心边撇嘴翻白眼,一边教训她,“沈娇,不是我说你,我吃东西关你什么事?做事就要投入全部心神,你心思太多太杂了,还有心思关注旁事,可见你没有投注全部心思。逆天改命这个事,非常非常严肃的,沉重的,事关人命,所以请你也严肃点,心无旁骛懂不懂?”
沈娇差点吐血,她吃东西打扰她了,现在还歪理一大堆。转头看向朱老爷子跟朱先生,“朱先生,术士替人逆天改命,本就有违天命,术士本身承担了很大的危险,施法过程中,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万一因为某人的因素,导致术法失败……”
朱老爷子神色如常,西装男往贝心那边看过去。
贝心撇撇嘴,一堆的借口,然后三两口吃完手中的水果,摊开手掌给众人看。
“好了,东西吃完了,再有问题可不要赖在我身上。我家长辈替人算卦,也没说不能吃东西,真是长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