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任楠为了她的事一直在忙,现在公司要推出新季度的产品,几乎忙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简然想了想还是把突然涌上来的想法给压了下去,门口的保镖撤去了一半。
她的自由不在被人限制,出门的时候保镖也不会在追问。
简然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但是同时也让她感到了一丝失落。
因着手臂上有伤她不好去挤公交,在附近买了三个小包子解决了餐食,吃完准备回医院的时候,房东来了一个电话。
“简然,我这边有几个你的快递,你什么时候过来拿啊?在不签收我就要帮你寄回去了。”
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简然只在网上给好好买过猫粮,这会应该到了。
她回了一声好,就拦了辆的士。
要不是手臂上的伤,简然估计就骑着单车过去,这几天花钱如流水,公司里正经班也没上过几天。
任楠开工资比旁人不知道高多少,上个几个月班,在拿个代言,欠款也差不多清了。
小区门口的保安已经被换走了,简然长叹一声,打开房间。
屋里还是当时离开时的样子,桌子上摆着常乐做的饭菜,此时已经坏掉发出阵阵恶臭,卧室里还有好好的血迹。
她按开屋里的灯,可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一只手收拾东西很麻烦,也很累。
等忙活完去拿快递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当房东出了两个信封时,她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冻结。
房东太太说:“信件前两天就已经到了,但是快递员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就放在我这里了,说要是你还没有回复的话,今天就过来收走。”
信件是用灰色的牛皮纸制作的,寄件人的地址就是本市,而且填的就是快递公司的位置。
因着是个小快递公司,寄件不是危险物品,也不是重要的物件,本人没有带身份证的话,快递员会为了提高业务用自己的身份证帮忙寄件。
简然在网上查了一下,果然显示的是快递员的身份,她签收之后把信息那一栏保留下来,把照片倒了出来。
里面依旧是用红色的笔将任楠圈了出来,但是这次的任楠年纪显得小一些,应该是简然在高中的时候拍的。
其中有一张拍得特别清晰,是一年下雪的圣诞节,简然一个人在国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陪伴,托着腮望着窗外一群小朋友堆雪人。
而她没有看到,斜对面的路牌下,任楠穿着红格子裙子,戴着红色的帽子,手塞在红色的手套里,鼻子冻的通红,抿着唇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