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默正要答应,却听到身侧一声沉闷声响。
京默和吕素循声望去,见陈元庆已经晕倒在了桌子上。
“陈叔你怎么了?”京默上前抱住陈元庆,看他嘴角溢出黑红的血。
“陈叔,陈叔你醒醒,吕素,快去叫大夫,快点。”京默心头一阵慌乱,她无措地喊着,心底铺天盖地全是慌乱。
吕素跌跌撞撞地出去喊人,等回来的时候京默已经将陈元庆拖到了自己的床上。
陈元庆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之前嘴角的血已经被京默擦拭干净。
“大夫你快看看,陈叔他突然就吐血了,昏迷不醒,您看下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京默着急地看着那大夫,然后再看向陈元庆,眼底全是着急。
“公主,老夫先给将军看一下,您别着急。”那老大夫跟随公主多年,从来不曾见过公主如此张皇失措的样子。
老大夫诊脉很慢,诊脉完之后他又思考良久,才轻声说道:“安然王爷曾经研制过解毒丸,不知道公主您手上有没有?如果有先给陈将军服下,然后让安然王爷来一趟吧,陈将军的毒我解不了。”
“那安然他……”京默闻言,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安然深得妈妈的真传,医术早已经是出神入化,却从不碰毒,倒是知道一些奇毒的解法,如果陈元庆的毒需要安然出手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安然王爷手下没有死人的,公主您还是快点给安然王爷写信吧,这解毒丸最多能将体内的毒素控制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如果安然王爷不来……”那大夫说完话就不住地摇头,京默的心因为他的话语悬得
高高的。
京默很快就给安然写了信,让飞龙门的人尽快送去,回来就守着陈元庆查这毒的源头。
那大夫已经成测了出来,毒就在陈元庆用餐的碗中。
如果今天她不下厨,那用这个晚吃饭的有可能是她宋京默,陈叔这是被她所累。
在查找毒的来源时京默忍不住头大如斗,因为饭菜从清洗,蒸炒,到最后端上桌都是她亲力亲为,吃饭用的杯盘碟碗在用之前也是洗过的。
查来查去查到了饭菜的采买上,问到谁谁都是推诿扯皮,他们这些下人现在愈发地对京默不尊重了,一个连妾侍都忌惮的主母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京默从没想到自己在成王府竟然会举步维艰……
如若是平时,京默会许就忍了,左右自己在这里不会呆更长的时间,懒得和这些拜高踩低的人计较,可是这次却不同,事关陈叔,那幕后之人甚至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她怎么可能再任由他们搪塞过去。
“吕素,将所有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部下狱,让飞龙门负责审讯的人过来。”京默说话的时候从袖间拿出了飞龙令,她很清楚,飞龙令一出就没有说不出的真相。
吕素领命离开之后,京默独自守在陈元庆的身旁,心头却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陈叔,你快点醒来呀,我在这里真是呆够了,你醒来咱们就回大梁,再也不在这里呆下去了。”京默低声说着话,话语中全是委屈和疲惫。
“公主,群芳园的女人们来了,说要给您请安的。”外面侍卫为难说道。
“不见。”现在陈元庆生死未卜,她哪里有心思去应对那些讨厌的女人们。
“姐姐房间里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别拦着我,我这腹中可是王爷的孩子。”周氏的声音,嚣张又霸道,刀子一样刺进京默的耳中。
京默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陈元庆,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他们话语中所说的这见不得人的是陈叔,陈叔一个外男,跟着自己来到紫旭,现在还躺在了她的床上。
她和陈元庆的关系,是师徒,是叔侄更是好友……
可是这任何一种关系都不能解释此刻陈元庆躺在自己的床上。
更何况,这是在紫旭的成王府,她进府之后都不曾解释过陈元庆的身份,因为她从来都没讲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