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听话地后退,在宋云谦再次和宋云礼讨价还价的时候,手中的飞镖突然飞向了宋云礼的胳膊。
宋云礼的注意力本来就在宋云谦的身上,所以直到飞镖飞到自己手边他才意识到问题的眼中,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的突变,针对的是他们手中的病毒包裹,他不可能让这病毒包落到别人手中,所以他没有躲闪,任由飞镖插进了他的胳膊之中
然后不等宋云谦等人反应过来,他就伸出手准备甩开手中的包裹。
宋云谦等人眼见着宋云礼已经不计后果地乱来,都紧张地看向他,宋云谦更是
紧张地说了一句:“宋云礼,你别乱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商量着来。”
宋云谦有些后怕了,她觉得刚才应该自己留一份余地。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宋云礼的手已经紧紧捏住了包裹的一角,只要他拖动一下手,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会中标。
就在所有人以为宋云礼要得逞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天而降,指着宋云礼大声说了一句:“你个孽障,仗着自己学的那三脚猫的功夫为害百姓,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宋云谦看着一身黑色道袍仙风道骨的师父,心颤抖不已,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温意死了的时候,他出现了,然后将温意救了回来。
今天,他来的刚刚好。
宋云谦几乎要忘记现在这朝堂的大殿之上才是千钧一发,他呆呆地看着那道士,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赎。
那道士则看都没看宋云谦一眼,只是挥动自己的袍袖,一时间大殿上风声肆虐,而高高的房顶竟然因为这狂风被掀翻。
“宋云谦,你告诉我,现在是谁赢了?”宋云礼见宋云谦走进大殿,一身正气,无端地就让他觉得心底酸涩不已,他忍不住叫嚣,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手中那小小的包裹。
“咱们都输了。”宋云谦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现在,很显然还不是论输赢的时候。
宋云礼一楞,随即笑着看向宋云谦,张狂说道:“到了现在你都不承认吗?只要我想要,你就得将传国玉玺乖乖奉上,你还好意思说咱们都输了?我哪里输了?明明是我赢了,你输了,你输掉了自己的女人,输掉了祖宗的江山,你才是失败者。”
宋云礼说完话后还得意地看着宋云谦,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着和宋云谦的对峙。
他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最后,连这胜利都带了几分萧索味道。
他曾想象的胜利是带着千军万马杀进京城,宋云谦会如丧家之犬一般,到时候颤颤巍巍将传国玉玺奉到自己面前。
可是,一切都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
如果不是自己留下了之前瘟疫的病毒,他现在怕是早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他玩弄人心,玩弄权术,自然知道,即使现在自己拿到了传国玉玺,也坐不稳皇位。
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煎熬多年,这皇位依然如镜花水月,为什么宋云谦明明样样都不如自己,却还安稳地坐在朝堂之上。
他不服,他嫉妒。
嫉妒宋云谦可以理所应当的指点江山,嫉妒宋云谦有那么多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臣子,嫉妒宋云谦有一个无所不能,总能将自己的谋算打乱的女人。
所以,宋云谦的一句都输了,才像是点着了炸药包。
好像只有这样的嘶吼才能证明自己的胜利,才能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