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道:“嗯,这解药是真的。”
梁光祥看着温意,“门主可以再试试您的解药,看是否能解您的毒。”
温意摆摆手,“不需要了,我信你。”
梁光祥有些愕然,“门主信我?”
“信你为父之心,信父爱如山!”她对万凉道:“把孩子抱过来吧。”
万凉抱着孩子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怀中。
温意许久没抱过这么柔软身体,心里一下子想起双胞胎来。
心里涌起一丝丝的愧疚,她为双胞胎做的,其实还不如朱方圆这个干爹。
以前看着双胞胎,心里就会一直想着宋云谦,思念的痛苦,是具有穿透力的,能贯穿灵魂,她没办法忍受这样锥心刺骨的思念,只能寄情工作。
她终究是亏欠双胞胎太多太多了。
他们没有正常的母亲,也得不到父爱,这几年跟着自己在南山城,也没过什么好日子。
梁光祥见温意抱着孩子便一直发呆,神色怔然,似乎有些深思,他以为温意还在怀疑他,便道:“门主,只要您治好他,您让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温意收回心神,伸手摸上婴儿的手腕,听了一会儿脉,然后又摸向心跳。
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许久,她的眉头渐渐蹙起,看得梁光祥心里一阵阵的着急。
“万凉,取个铃铛来。”温意道。
万凉应声出去,片刻便取了个铜铃铛进来交到温意的手中。
温意轻轻地抱着婴儿,那婴儿也不哭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看着温意,仿佛十分喜爱温意的亲近。
温意轻轻地抱住他,然后忽然在婴儿的耳朵旁边摇动铃铛,声音十分突兀,但是,婴儿毫无反应,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还如旧看着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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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光祥急了,连忙道:“门主若不信,可在我身上试验,您有蛊毒,尽管把蛊毒放入属下的身上,然后属下再服用解药,门主把脉便可知道解药是真是假。”
温意问道:“宋云礼为什么要让你送解药来?”
梁光祥道:“因为当初陈雨竹也是中这种毒死的,门主没能救她,陈元庆因此恨了您,如今陈元庆心里清楚皇太后就是中了与陈雨竹一样的蛊毒,宋云礼把解药给您,就是要让您救得了皇太后,挑起陈元庆对您的仇恨,陈元庆如今是兵部尚书,一旦陈元庆为他们所用,他们的胜算便大很多了。”
“你刚刚说,连我的解药也送来了,是吗?”温意问道。
“是的,门主,但是还请门主解毒之后,依旧装作没有解毒,免得叫他们看出了端倪。”梁光祥道。
满叔盯着他,“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梁光祥一脸的颓然,“你们若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解药就在这里。”
他从怀中取出两个白色的瓷瓶,与那日宋云礼取来给温意的是一模一样的瓶子。
“左边的这瓶,是给皇太后的解药,至于另外一瓶,是门主的解药,门主若不信的话,都可以在属下身上试药。”梁光祥道。
温意对满叔道:“你把解药拿过来给我闻一下。”
满叔担心地道:“门主,怕不怕有诈?”
温意平静地道:“不碍事,对宋云礼和可儿来说,有陈元庆做我的敌人,他们必定很开心,看过猫抓老鼠吗?现在他们自认是猫,而我是老鼠,在没玩透我之前,是不会让我死的。”
满叔冷声道:“那未免把我们飞龙门想得太简单了。”
温意淡淡地道:“人家能不轻看我们飞龙门吗?堂堂飞龙门的长老,说拿捏就拿捏了。”
梁光祥脸色羞愧,纵然知道温意瞧不见他,也不敢抬头看她。
谁没有血性?若不是为了他的孩子与爱人,怎肯如此被宋云礼利用?
满叔把解药拿在手中,他自己打开瓶子,先闻了一下,然后倒在手掌心上,再凑到温意的鼻子下,“门主,这是左边的那瓶,皇太后的解药。”
温意问得一阵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与那日宋云礼给她闻的有些相似,却不尽然相同,倒是与梁光祥拿过来的那些,相似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