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盯着她的脸,淡淡地笑了,“贵太妃不必这么激动,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凌贵太妃厌恶地说:“你就认了吧,你大老远的过来,就是怀疑哀家对皇太后下毒,过来一探虚实罢了,不过,你怀疑归怀疑,若无真凭实据,请不要在外头乱说。”
温意看着她眼底的厌恶,看来她连虚与委蛇都不愿意,那般的憎恨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温意道:“没有真凭实据,我不会乱说,更不会乱问,,我走了,贵太妃保重吧。”
说完,大步出去。
凌贵太妃盯着温意的背影,眼底的恨意被担忧取代,对身边的尼姑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找到这里来的,她一定是怀疑什么了。”
尼姑道:“贵太妃别着急,太尉会处理的。”
凌贵太妃皱着眉头,“让他千万不可冲动,温意不是好对付的,而且,她还是飞龙门的门主,皇帝又顾着她。”
“任何人要伤害贵太妃,太尉都是不允许的。”尼姑说。
凌贵太妃眼底渐渐生出幸福来,轻轻地叹息一声,“到底世俗不容,又能如何呢?罢了,过得一日算一日。”
尼姑笑道:“贵太妃何必太过担心呢?只要我家主子成了皇帝,他会帮你去除这个贵太妃的身份,到时候您便可与太尉永远在一起了,不必躲藏在这深山里,想必贵太妃也不想再过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活了。”
贵太妃摇头,“倒不是的,若是能和他厮守,在哪里都不打紧,告诉你家主子,皇太后那边先缓缓,或者是让人提点温意为她解毒,急不得啊。”
尼姑笑道:“贵太妃放心,主子自有安排,而且,如今他正不断挑唆大臣与宋云谦的矛盾,只要宋云谦犯错,御史大夫一定会大做文章。”
“但是,皇帝这些年,虽无大功,却也无错,如何挑的出?”凌贵太妃拧眉。
“主子安排温意回京,就是要他犯错。温意是先帝的皇贵妃,他与温意在一起,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是之前来报,不是说皇帝与温意之间保持距离吗?如果他没有要与温意在一起,我们能怎么做?”
尼姑冷然一笑,“宋云谦这些年都在为温意守身,他会放弃温意?不可能的,他只是在忍耐,或者说在控制自己,但是,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东西,温意也是如此,等南诏公主来到京城,必定会掀起波澜,他们就是想装,也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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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带着温意去佛堂,却又不在佛堂说话,而是要出去,这不免让人觉得,在佛堂念经这一幕,只是做戏。
但是,凌贵太妃要做戏给温意看,证明她心里多少忌惮温意。
凌贵太妃带着温意到侧厅,命人奉上茶水。
然后,她缓缓地开口,“你是何时回到京中的?”
温意回答说:“回来几天而已。”
“才回来几天,便来见哀家,实在是让哀家受宠若惊啊。”凌贵太妃讽刺地说。
温意眸色不动,浅浅地说:“一场相识,总该来见见面的。”
“交情不深,你这番前来,不免让人怀疑目的。”凌贵太妃并没有很避忌,反而直接就说开了。
她的性子本来就比较孤傲清高,之前就看不起温意,觉得温意来历不明,跟先帝和当今皇帝牵扯不清,甚至,先帝的死也跟她有关系。
温意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凝望着她的眸子,“贵太妃为何会这样说呢?这里是清修的地方,除了会面谈话念经拜佛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凌贵太妃显然不想和她打哈哈,“你方才说,找哀家说些话,若哀家不见你,便去找太尉,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明示吧,哀家愚钝,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这般直白锐利,倒是符合她一贯的性子。
温意见她有心开门见山,也就不再拐弯了,“好,是这样的,我听得外间传闻,说太尉三天便来这里一次,我实在好奇,一个尼姑庵,有什么值得太尉如此惦记,三天便要来一次呢?”
凌贵太妃冷笑一声,“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不是太好的习惯,烦请见谅。”
“太尉不是清虚观,只是到附近的地方打猎,哀家也曾听说过,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哀家与你一场相识,忠告你一句,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不要多管。”
凌贵太妃的警告意味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