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吻有别于平常,端是火热得很,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快炸开。
只是,正投入间,俞天熠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累,于是,手臂一操,就将顾沫漓抱起来放在了讲台上。
这下子好了,他们基本一样高了,他抱着不累了。
手指穿过她的长发,紧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微微按压,让她完全承受他的吻。
他过得向来都很随意,不喜欢的就不理,面子都懒得给。喜欢的,自然舍得花功夫和时间。
有时候,发现爱情也不是什么算计的东西,而是你付出了,怎么着都能够有点儿回报。
不过,付出的同时肯定也会需要些手段,这丫头他过去不曾留意,真正留意了才发现,她长得漂亮、个性独立又聪明能干,到处都是闪光点。
他不赶紧娶回家,难保周围那些流哈达子的上心。
更何况,她真的很对他的胃口,和她在一起,发自身心地愉悦,只想和她一直下去,白头到老。
许久,他微微放开她,凝着她被他吻得红润晶莹的唇,低声道:“沫漓,之前你陪我过的那个生日愿望,实现一半了。”
她心头一动,难道,他的愿望和她有关?那时候,还在她撩他对她起意的基础上吧?难道那时候他就把她规划进了人生?
“关于我?”她问,心底揪着甜蜜又紧张的情绪。
他点头:“嗯,不过想让我告诉你,你得先主动亲我一个,还得对我说,你喜欢我喜欢得死去活来的,没有我你活不下去。”
她白了他一眼:“从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你说出这番话,也不怕晚上变大舌头!”
他挑眉:“变了大舌头,没准亲你亲得更舒服。”
她伸手去锤他,他却捉住了她的手,道:“好吧,我是男人,我先说。”
于是,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沫漓,我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本来搞笑又肉麻的话,被他清冽悦耳的声音一洗礼,马上就镀上了高大上的外衣,还觉得,格外感动……
顾沫漓感觉心跳得快从喉咙蹦跶出来,她努力压住嗓眼,调整自己的状态。
和他谈恋爱,真是分分钟都是战斗啊!
她觉得热,伸手擦了擦汗。
俞天熠拿出纸巾帮她温柔地擦掉,不放过她:“该你了。”
说完,又诱惑:“想知道我上次许的愿吧?只要你说了,我就马上告诉你!”
她后悔,刚才她怎么就没打开手机的录音键,将他那番话录下来,然后作为他给她电话的专属铃声?
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
亏啊,亏啊!顾沫漓捂着心头痛。
至于他想听,就不让他得逞!
一抬手,她就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好漂亮,雅致的设计都是她喜欢的模样。不由忘了别的,扬起唇角。
俞天熠虽然没等来自己要听的,可是成竹在胸,觉得早晚顾沫漓会投降。
他看向黑板,拿起黑板擦:“那我擦掉了?”
“等一下!”顾沫漓有些舍不得,想了想,拿起手机对着那行字拍。
他见她宝贝的样子,不由笑:“回家我写一副毛笔的,裱起来挂我们的婚房?”
第297章他不会要对她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顾沫漓开始都还没回过味儿俞天熠为什么要对她解释这么认真,甚至,她听到他说大二之后,他去了野外风餐露宿,还差点遇到危险,不由也一阵后怕。
她的脑海正在开始脑补着那些画面——原本白皙秀气的他,被风吹日晒雕琢成了什么模样的时候,就看到黑板上的字,一个一个清晰起来。
前两个字,是在叫她——“沫漓”。
而后面是个逗号,之后的那个字,她看到他写完时候,脑袋轰的一下就响了。
嫁。
她心跳加速,却端着冷静的模样看向黑板。
他终于写完,上面一行字,成了他的背景,可是,不论是他还是背景,都那般夺目。
“沫漓,嫁给我吧!嗯?”
或许觉得第一句太笃定,所以后面单独补了一个‘嗯’和问号,表示他的确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读了一遍,感觉心头发慌,脑袋里乱哄哄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却从容地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放在讲台,对着她招手:“沫漓,过来。”
她顿了几秒,这才从他的座位起身,一步步向着他走去。
他在尽头,年轻俊逸的脸上挂着微笑,修长漂亮的手一直对她伸着。
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端,不切实际,可是,视觉感官却清晰无比。
他身姿颀长挺拔,微笑如清风朗月,一双平时很会把脉的手骨节分明,指尖还沾了点儿粉笔灰。
今天的阳光颇为热烈,斜斜地掠过窗棂,她还能看到他身后有灰尘在空气中跳舞。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离得进了,她的眼角余光都能看到黑板上那行清晰的字。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对她求婚。
他向来给她都是淡淡的感觉,虽然常常撩她,可是,却都介于认真和玩笑之间。
直到他说,要见家长的时候,她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而现在——
“开心傻了?”俞天熠拍拍手上的粉笔灰,然后伸手捏了捏顾沫漓的脸。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有些小,有些凉。于是,职业病又犯了,他的手指滑动,落在了她的脉搏上。
“气血流畅,上焦下焦基本已经均衡。”俞天熠淡淡道:“所以,不是身体问题,是被我吓的?”
她哭笑不得,哪有求婚突然中断,改成把脉的?
他的指尖又从她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指尖,轻轻攥着,低头冲她笑了一下,突然,单膝跪地。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坐过山车。
刚刚被他把脉弄得平稳的心,一下子拔高到了姐姐。
“沫漓,嫁给我吧!嗯?”他开口,说的话和黑板上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教室里,他穿的似乎还是上学那会儿那种鸡心领的毛衣和衬衣,让她一下子好似被拉回了那个朗朗书声的校园。
那时候的她,只敢远远地看他一眼,或许是少女时代的羞涩和矜持,她和现在很不一样,和男生说句话都脸红。
而那会儿,真的是毫无目的的暗恋啊,只觉得自己能够被他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就足够高兴一学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