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劳之前,他让苏丰把羊粪全弄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并交以后代家里的粪便也都弄这里,告诉她坑里面粪多了就弄些土填进去盖上,神神秘秘的说,这个有大用。
苏丰不明白这种臭臭的东西有什么用,但基于对大哥无条件的信任,他照单全收。
晚上苏迹给大家做了顿河鲜大餐,没错,就是他带回来的,他这样的吃货怎么能不把好吃的打包回来。
要出门时,家里三口全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他是一个叛徒。
苏母:儿子出了趟远门就领回来一个大人,才好没几天就成人家的了。
苏丰:大哥又要走,自从大哥醒了他就老往外跑,外面很好吗?
苏苏:大哥在,有好吃的,大哥走了,好吃的没了。
大白鹅,没啥反应。
不要那么看着我,苏迹默默的在心里吐槽,走到院子又折了回来,对苏丰说:“交代你个任务,明天吃完早饭通知大家明天来开会。”
“谁?开会?”苏丰不明白。
“谁给咱家砍柴叫谁,让他们来咱家就是啦。”苏迹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苏迹望着天,时机差不多,可以活动活动啦。
他没有直接回藤屋,而是先进了山。闭上眼细细的感应,一丝似有还无的情绪在他心头波动,他能肯定黑毛就在山里。
顺着心中感应,在一个大树下的雪坑里看到了睡的直打呼的大野猪黑毛。
手摸摸他的大脑袋,挺硬的猪鬃划过手心,带来一阵痒痒。
它没有醒,睡的非常沉,这跟它平日机警的性子大大不同,可是又完全感应不到他有什么痛苦,难道是冬眠了?
他很怀疑,可是没听说过野猪会冬眠啊。
把它这样放这苏迹还真不放心,可叫也叫不醒,拉也拉不动,只好在大树上做个标记,让部落的人看到了别乱动。
回到藤屋天已经黑透,这天晚上,苏迹没有做饭,扶桑也没有要求,两个人像是同时有了心事,话都少的可以,睡觉虽然在一张藤床上,却第一次是背对背。
苏迹觉得他们像吵完架勉强复合的小情侣。这是什么烂比方。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半梦半醒间就见灵光一闪,脑子跟开了窍似的想:我跟一个啥也不懂的人计较啥!第一次见他时都在吃生肉,一句话说上无数遍,根本不懂人情世故,连防人之心都少得可怜,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就敢跟他这个没什么深交的陌生人回来,这不是傻是什么?这就是一个法力强大的傻妖精。
苏迹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真相,或者说他愿意给自己一个这样的理由,心里舒坦了,一个翻身把娃娃扶桑抱进怀了,“睡觉。”
扶桑没有动,一直僵着的身体缓缓放松,他的黄泥人又搭理他了。
其实,其实他拿他的黄泥人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第二天两个人就又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