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湖阳城林大人送来锦旗。”
一大早,墨皈门正殿,掌门顾景行正和各位长老、堂主商议纳新事宜,就见大弟子李行天举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过来了。
顾景行有些无奈地看到盒子上残留的红色碎纸:“又是敲锣打鼓送上来?”但言语间满满都是自豪。
大家纷纷笑了起来,循惯例称赞顾景行教导有方。
自从望月堂主每年定期出门游历以来,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敲锣打鼓地送锦旗、匾额过来。
既有来自官府的、也有来自来自江湖、民间的,都是为了感谢望月堂主的帮助和恩情,其中为民除害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这么大张旗鼓地张扬,据说也是应了望月堂主的要求。
既然人家都帮了大忙,那么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受助人也不会吝啬。
更别说逢年过节,各地蜂拥而至的包裹礼物也是让墨皈门诸位应接不暇。都是受过望月堂主帮助的人的心意。
忙碌的始终是掌门人和几位长老、堂主。皆因望月堂主身体偏弱,每年入冬,就会出门避寒,直到立春之后才会回来,直接把收礼物的事情抛给了他们。
刚开始大家不是没有疑议,毕竟过年的时候望月堂主也不在,作为小辈,横竖都有些过分了。
平时挺和气好商量的掌门人在这件事上却意外地执着,只叮嘱望月堂主注意完全,不要出什么意外。
大家也只好偃旗息鼓,但都心知肚明,说是避寒,从谢礼来的方向看,她也没少去苦寒之地就是了。
不可否认的,自从望月堂主出门游历以后,墨皈门的声望日盛,颇有超越武林同盟会的架势。
李行天点头:“江湖异闻录有写,望月堂主发现了研制‘七窍’之毒的人,官府顺着线索抄没了湖阳城的祝家,还在祝家地牢里发现了很多试药之人的尸体。竟然还真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谭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郑重道:“这事我也听说了,还有个后续的消息,那祝家人连同七窍的配方,都不见了。”
“哦?竟然还有人敢在咱们墨皈门插手的事情里搅局?”徐长老看向上座的李行天,见他笑盈盈地没有说话,想了想道,“算算时间,望月堂主也是时候回来了吧?”
顾景行颔首:“已经在凌风城了。”
他说着示意李行天:“照旧挂起来吧。”
李行天躬身退下,往墨皈门大门处去了。
李行天看小弟子们攀着梯子,小心翼翼地把锦旗挂到最高处,放眼望去,大门两侧面的白墙都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匾额和锦旗,内容抬头惊人地一致:感谢墨皈门,感谢望月堂主!
小弟子们满脸崇拜,不住地向李行天打听:“大师兄,望月堂主是不是快回来了?”
他们从入门开始便由另外两位堂主指导武义,望月堂虽说也是墨皈门的一个部分,但却没有一个弟子。
且望月堂主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出门游历,便是呆在自己的宅子里,平日里也很少能见到。
渐渐地,望月堂主就像是一个符号,让每个小弟子都心生敬畏。
李行天轻笑一声,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信使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快速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竹筒:“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