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方黎低头看着嘴吐泡泡的小豆丁，冰冷的心升起一阵暖意。可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这股陌生的感，小豆丁另一只手就扇了过来，直直得扇在他鼻子上。

“噗嗤！”顾心艾和保姆轻笑出声，肩膀颤抖着。

方黎瞪大眼睛，锋锐的眼神像锋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可小豆丁却若无所觉，反而变本加厉的揪住他的衣领，爬到他的肩膀，在他脸上留下一串口水印。

方黎见吓不住对方，沮丧的收起眼里的寒光，一把将捣蛋的小豆丁抱了起来，唇角难得起一笑：“小家伙，你竟然敢打我？做好被反击的准备了吗？”

被举高高的小豆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拇指放在嘴巴里吮吸着。

“很好，你成功的让我生气了。”嘴里说着生气，眼里的笑意却不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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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在小豆丁还来不及反应时，忽然站起身将他举得更高，然后在急速抛下，最后稳稳接住。

忽如其来的变动，让小豆丁瞪大了眼睛，四肢僵硬，一副被吓呆了的样子。

方黎被他这副蠢样逗笑了，就又将他高高抛起，强硬让他玩了几次‘过山车’。

小豆丁不闹也不哭，就乖乖的仍由他举高由抛下，嘴里大拇指吮得倍响，从惊慌无措变得坦然自若。

“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连方黎都忍不住感叹说道。

他举起小豆丁端详着他的脸，小孩的五官紧凑而柔和，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逆光之下，小孩湿润的眼眸中，好像只装得下他一人。

那种莫名的绪再次涌上心头，将他这几天来积累的烦躁一扫而空，心里的某，似乎变得异常柔软。

原来单纯的小孩，真的能给人带来轻松。

就在他心触动时，小豆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嘴巴一张，一滩r白的粘液吐在他脸上，准无误。

时间顿时被凝结了。

顾心艾脸上的笑容僵住，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俩，视线最终定格在方黎花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