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佳倩叹了一口气,秀眉间满是担忧,声音有些疲惫:“况刚稳定下来,只是弹壳虽然取了出来,但医生说他这段时间都不能走了。”
闻言,眼镜男脸上有一丝凝重,他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有余悸:“还石少爷机智逃过一劫,只是被弹打中小骨,不然若是落入那群人手中,指不定会被怎么折磨!”
一想起当时况的险恶,他心里就毛骨悚然。
当时石承佑从悬崖上坠落后,他努力抓住一块凹凸的岩石,使自己借力爬到一天然石台上,峭壁上杂草丛生,虽有利于他的掩藏,却还是让他中了歹徒了乱枪扫射。
等他们赶到时,石承佑已用衣料b扎好伤口,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等待获救。在被安然扶上直升机后,他才因失血过多陷入昏。
他回想完这一切,侧头去看石佳倩,却发现她正眺目望向窗外。致的脸庞表呆滞,浅茶的眼眸一片黯淡,恍惚而麻木。
就好似……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偶。
“大小?”眼镜男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
石佳倩怔愣了一下,回过神,唇角起苍白的笑容:“旗云,那天股东大会讨论的事,由你去安排吧。”
被称为尹旗云的人听见这话,站得笔直的身体狠狠一震,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惊讶道:“您一定要嫁给那个人吗,你们连面都没见过啊!”
面对手下不理解的眼神,她唇边的笑容逐渐敛起,眼里是化不开的哀愁。
声音很轻:“我能选择吗,事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低垂下头,细碎的刘海像朦胧的帷幔一样,使脸上的表模糊不清,唯有声音徐徐传来:“我总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受伤快死掉,才牺牲我自己吧?!”
“刚开始是你们,是我身边亲密的人受伤,现在又是我家人我弟弟!那接下来呢?下一个又会是谁!”她抬起头,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然。
在那双眼睛下,尹旗云心底那可笑的坚持,正一点一点濒临瓦解中。
是啊,势已经被逼迫成这样,他们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他不甘,小心底一定更不甘!
尹旗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身子站得像军人一般挺直,声音沉稳:“是,大小!”
这声大小,他叫得沉重,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