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暴露之后,他叫她该怎么面对赫连溪,怎么面对自己珍爱多年的孩子。
她伸出手,拿着戒指为自己上,缓慢而坚定,期间眼睛直直望着他,好似要穿透他的灵魂。
“既然你喜欢,一张薄纸的婚姻,那你下半辈子就抱着那张纸过一辈子吧!”夏芸芸举起带着戒指的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夏芸芸,恕不奉陪!”
银白的戒指,在白皙带着细碎伤口的手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而这幸福属于别人,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痛楚。
赫连景勃然变,望着那个戒指的眼神,如同望着一名敌人。他想也不想,伸手去抢,想要将那枚戒指从夏芸芸手上摘下来。
奈何那枚戒指就像是命中注定,该在她的手上,任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我疼!”夏芸芸低一声,痛呼出声。
赫连景的手像是被电到,立即松开。
镇定下来,定睛望去,戒指下面几道血痕,已是磨破了皮。
“芸芸,对不起,我……”赫连景心下焦急,握着对方的手,想要查看伤势,却被夏芸芸一手甩开。
“别碰我,赫连景,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方才说的话。”夏芸芸望着他的眼神,像望着一青面獠牙的怪物,恐惧,厌恶,排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木桥,我们俩互不干涉!”
说完这句话,夏芸芸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赫连景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滞留在空中,有风自他手中穿过,轻柔、温和却永远也抓不住。
心里的痛零零碎碎,像虫蚁在撕咬心脏,并在那里筑了一个巢。疼到他悲痛绝,疼到他两眼麻木,神凄然。
顾心艾站在不远,望见这一幕,已是泣不成声,她可以趴在赫连池怀里哭泣,而赫连景呢,夏芸芸呢?
他们要找谁哭去呢?
赫连池揉着她细软的头发,眼眸深幽望着远方,不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