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被这股恶臭熏得胃液涌动，身边的石佳倩更是脸苍白，贝齿紧咬朱唇。

“石小进去吧，别让我为难。”小张见走廊那头有警察张望，小声地对她说道，见她任不肯动，忍不住苦口婆妈几句：“以你的身份，本该待在舒适的沙发房里，喝着小茶看着闲书，悠悠哉哉两天就过去了。你说你何苦和上面作对，但凡你度好一点，现在也不必遭受这份罪。”

石佳倩低下头，望着自己手间的银手铐，手铐即使在灰暗的光线中，也闪着冰冷的光芒：“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石佳倩还没落魄到让一只连犬都不算的耗子给欺负，也没那个脸皮对耗子低声下气！”

听见她直言不讳的骂自己上司，小张嗓子一梗，那秃头警官在方厅长面前有几分薄，所以一直在局子里耀武扬威，敢这么骂他的，石佳倩还头一人。

走廊那边的警员，见他们许久没有动静，走了过来催促石佳倩快点进去。这警员也是得了秃头的指令，对石佳倩是分外不气，粗鲁的打开她手铐之后，就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嘭——”厚重的铁门在她眼前关上，激起不少灰尘，也阻断了房间里大部分的光源。

石佳倩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对语还休的小张笑道：“这一谢你照护了，不必担心我，这点小苦我还是能吃的。”

小张点了点头，见她神安然，确实没有其他不适，就回警局忙自己的事了。

这个房间于走廊深，两名警察一走，周围就陷入死寂，只有角落里不知名的虫子叫着，还有石佳倩浅浅的呼吸声。

她靠着墙蹲下，头埋在，伸手压了压被强光照太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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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警察的外号虽是秃头，但他也是有名字的，名字还十分响亮，很应他警察的身份，叫做王栋梁。王栋梁的父辈与方家有几分交，说是交，也无非就是年轻时给方老爷子开过车。

凭借这件事，王栋梁没少在局里吹牛，也自认为自己和方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