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芸低垂下眼,她怎么会忘记,几年前自己不置一词,就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家,离开还年幼只会哭鼻子的赫连溪……
可是不离开……又能怎么样呢?!
她忙上忙下的,准备了一桌药膳,也不让佣人手全部亲力亲为。
赫连景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她手边打下手,即便如此,两人的交也少得可怜。
赫连溪时不时地往厨房溜,在夏芸芸面前瞎转悠,有时是为了拿酸,有时是为了拿吸管,还有一次说自己酸盖忘拿了,拿到手却丢进了垃圾桶。
赫连池看不过眼,将他拉倒一旁,一脸严肃:“妈只回来住短短几天,照你这样发展下去,别别扭扭的,你能跟她说几句话?”
被识破的赫连溪耳朵通红,捏着酸瓶,瓮声瓮气:“要你管,我乐意!”
乐意的结果是,夏芸芸误以为他讨厌自己,一下午都躲着他,b免惹他不开心。而他挖空心溜达了一圈,也没能和对方说句话。
餐桌上,赫连溪望着和夏芸芸谈笑风生的赫连池,沮丧的扒米饭。
自己终究不是亲生的。
一只炸虾被夹进他的碗里,他愣了愣,抬头望去,顾心艾拿着筷子笑得一脸温柔。
“这是阿专门给你做的,你不是最爱吃了吗,多吃一点。”
闻言,赫连溪望向夏芸芸,一直注意这里动静的夏芸芸,也恰好望着他,眼里满是希翼。
他吸了吸鼻子,夹起炸虾,胡乱吃进嘴里。
却尝不到什么食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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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黑的轿车无声离开城堡般的大宅。
顾心艾望着车座上的那份文件,里面的案件调查触目惊心,可仔细看完,却发现案子的停滞许久,并没有实际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