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艾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不向他微微一笑，带着感激对他说：“谢谢。”

“顾小还有其他事需要帮忙的吗？”方黎对任何人都疏淡得很。

顾心艾摇摇头，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的办公桌看了一眼，看到他那上面堆积如山的卷宗，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严重地了他的办公时间了，就不再久留。

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欠了欠身说：“方警官，耽误了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您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好，”方黎也不再挽留，跟着站起来，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面无表地站立在那里，也没有要跟她握手告别的意。

顾心艾站在他面前，略微仰着头看他，再三地向他致谢道别，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走到方黎办公室的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回头想要帮他带上他办公室的门时，不意外地看到方黎已经坐回办公桌前，埋头继续专注地研究卷宗了。

他的表依旧平静如，好似之前没有人来过他的办公室一样。

顾心艾轻轻地合上门，慢慢地往外走去。警局长长的走廊上，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她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回想刚刚方黎跟她说得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和担忧是对的。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是目前她能够想到的，能够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及至此，她的眉头锁得更紧，脚步不由地暗暗加快，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快点回到公寓去，好好理理自己的，再想想怎么解决许留之他们三个人跟她说的那个问题。

正当她兀自暗想得出神，放在b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

顾心艾停了下来，从b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她疑地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哪位？”她温和有礼地问电话那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