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艾红着脸回到楼上，看到艾韶华正穿着一件睡袍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含笑看着她。

“妈妈，你还没休息啊？”她不安地往窗外看了一眼，“抱歉，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突然想到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挤在一张上睡觉了，今晚，能陪妈妈一起睡吗？”

“好啊。”她上前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让艾韶华走了进来。

房间里，只剩下小灯微弱的光，母女俩头挨着头，靠在头。

“妈妈，我是不是让爸爸很生气？他会不会对我失望？”她靠在母亲的肩头，有些担心地开口。

“你爸爸是紧张你，心疼你。天底下，哪有父母跟自己的孩子生气的？”她伸手顺着女儿乌黑柔亮的长发，宽着她。

“我跟你爸爸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到一个像我们这样爱你、疼你、宠你的人来陪着你、保护你。不论你选择的那个人是谁，我们都希望你可以一生顺遂、幸福、快乐！”

她搂着顾心艾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用手轻轻地拍着她：“所以，你爸爸的反应，可能在你看来是激烈了一些，但是，当我跟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你外公的反应比他还要强烈呢。”

“你跟我爸爸也……”她好奇地抬头看着艾韶华。

“死丫头，想什么呢。”她笑着伸手推了推女儿的额头，“我们那个年代，连拉个手都要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那种事，谁敢啊。”

顾心艾不笑出了声：“我才不信，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你爸爸确实是这样的。他那个时候跟别人比起来，要向得多。我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脸红得比我还厉害。”艾韶华回忆起年轻时候的事，笑得温柔。

“爸爸这么容易害羞，是怎么追到你的呀？”她的好奇心被起，着母亲讲以前的事。

“他不太会说话，但是文笔特别好，每天都写一首诗给我，或者写一封信给我，让我特别感动。”

“这样你就感动了？妈妈，你也太好追了吧。”

“你懂什么，这些诗和信，都是你爸爸有感而发，亲手写给我的，每天都写，从来没有间断过，有这样的心，我怎么会不感动啊。”想起丈夫年轻时的浪漫举动，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