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池本来想吼回去，但见到她眼角的红，他的声音也就软了些许，“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只是……难以自。

顾心艾愣了愣，咬着唇瓣，对他的话保持似信非信的度。

“过来，帮我上药，我保证不闷着你了。”他低声道，有点像是在哄她，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温柔。

顾心艾跟毛毛虫一样小步小步地挪过去，眼中的防备不曾散去。

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跳进去。

她机械地拿起剪，剪开他原本的纱布。

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顾心艾真的很想把剪重新捅回他的膛里去。

真的，非常想。

因为伤口真的如医生所说，一点都不深。

而且现在已经完全愈合，覆着这层薄薄的纱布大概也不过是因为要保护伤口旁边的关系而已，完全不需要再换药了。

但是，她当然不敢这么做。

只能小心翼翼地尽量帮他换好药水，然后把纱布重新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