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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具有较多情-色内容的小说每年出版几十上百万本,水平也是层次不齐的,水平低的譬如《五十度灰》(格雷的五十道阴影),干涩文笔+霸道总裁+狗血情节+情、色描写。

但是水平高的也有不少,譬如《查太莱夫人的情人》、《钢琴教师》等,都是文学性和思想性绝佳的作品,还多次被改编成影视剧放在大银幕上。

至于马克斯,写的应该也就是这一类正规出版的包含情-色内容,不建议未成年人阅读购买的小说。

说实话,这一整个晚上安娜都怀着莫大的疑问在睡觉,马克斯的这个职业好像挺酷的?

按照辛西娅的说法,马克斯不仅是业界内的no1,销量在整个文学市场都是爆款级别的。那他的小说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绝对不仅仅是依靠不可描述内容去吸引人的。

她忽然很好奇他写的小说都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一早,因为一楼的卫生间被辛西娅占用了,她迷迷糊糊地去了二楼的,门没锁她以为没人就进去了,谁知道进去一看——

一个大活人,穿着睡衣躺在没水的浴缸里,手里还拿着一本记事本……

此刻,马克斯也正看着安娜,一双冷淡的眼眸略带诧异。

安娜立刻被吓得睡意全无,然后赶紧退出去关上门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说完后安娜就直接下了楼,闻讯出来的辛西娅似乎已经看出发生了什么,她说道:“是不是马克斯躺在二楼的浴缸里?”

安娜点点头,辛西娅翻了一个无奈的白眼,“忘了告诉你了,马克斯只有躺在浴缸里才能构思出剧情,所以有时候他可能会躺一整天或者一整晚。二楼的洗手间,以后就不要去了。”

安娜咬了咬嘴唇,“他果然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的笔名叫什么?”

辛西娅没有直接回答,“18岁以下最好不要问,亲爱的。”

安娜冲她献媚地看了看,“我不看,我就是好奇想知道。”

辛西娅顿了顿,“爱的战士。”

安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辛西娅没好气地重复,“你没听错,他就叫爱的战士。”

“……”安娜先是愣一愣,然后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很有性格的名字。”

她总觉得马克斯取这个名字应该带有点嘲弄的意思,真的是一个有意思极了的作家。

此刻,马克斯不知道何时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道:“字面意思就是为了捍卫真爱而诞生的战士,其他的你可以随意延伸理解。”

辛西娅拿了一份早餐给马克斯,“你一个人在家,如果把家里弄乱了我会把你赶出去的。”

马克斯笑了笑,“你这么操心,还这么漂亮,简直不可思议。”

辛西娅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瞪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我也很不可思议,你一个八年没有性-生活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业界内最受欢迎的情-色作家的?”

回到家里之后,安娜继续开始过上上学的日子。

因为母亲还没有出院,安娜需要一个人自己生活,但是她所在的区域近几个月很不安全发生了几起抢劫杀-人的事件,辛西娅很不放心安娜一个人生活,提出在克劳迪亚出院前,安娜先住在她家。

安娜也答应了,顺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克劳迪亚,克劳迪亚没有异议,她还说了一件让安娜颇感惊讶的话,“以后你的钱你自己支配,我把你的卡给你。”

安娜:“……”

毕竟克劳迪亚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如今却愿意主动把她的钱还给她自己花,这让安娜太倍感意外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克劳迪亚改变了想法。

克劳迪亚还说:“你想搬出去住也可以,你自己决定。”

安娜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用了,我要是搬出去,你那个男朋友要是把你打死了,估计都没人会救你。”

克劳迪亚愣了愣,看着安娜的眼神似乎更温和了些。

但是安娜却不是为了和她来什么母慈女孝的戏码,她前世30岁,和现在的克劳迪亚也没差几岁,所以她只是按照成年人的想法和规则来做事。

然后安娜就开始准备搬去辛西娅家住一段时间,辛西娅住在一个比较高档的公寓小区内,是拥有两层复式结构的比较大的公寓房子。

看到辛西娅的高档小区时,安娜忍不住调侃道:“看来我们的辛西娅小姐,是一个赚钱小能手。”

辛西娅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吧,我弟弟甚至嫌弃我这公寓,自己跑出去在圣莫妮卡山谷买了一座别墅。”

安娜:“一直听你说你的弟弟,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辛西娅忍不住吐槽道:“算了吧,他就是一个怪胎。”

安娜:“看来怪胎是你对在意的人的亲昵称呼?毕竟你也觉得我是怪胎。”

辛西娅:“……你们两个自恋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辛西娅和安娜都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了辛西娅家里,当辛西娅打开门之后,她们两个都惊呆了。

因为客厅的地上散落了一地五彩缤纷的彩虹糖,安娜看了一眼之后立刻难受了起来,妈妈呀她的强迫症又要犯了。

而辛西娅则是忍无可忍地在玄关处咆哮了起来,“马克斯!26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整天吃彩虹糖!还有,这一地的彩虹糖是什么情况!”

安娜忍不住已经蹲下身来,开始在地上收拾一地的彩虹糖。

此刻,一个穿着灰色宽松毛衣和牛仔裤的男人从客厅里走出来,棕发、微卷、英俊逼人。

肌肤白皙,四肢健硕,额前的碎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一个漂亮的前额。

他的眸色很淡,淡到看似有些薄情。

但是眸光偏又含笑,又显得有些轻佻。

他往沙发上一坐,声音悦耳通透,慢而不散,“我很抱歉,不小心打翻了糖罐子,等下我会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