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达达闲逛了一通，纪衡和君敛在看到季离歌的小书房时彻底挪不动脚步了。

堆叠在一起的战争资料，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兵法书，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且逼真的地形沙盘，上面零零散散插着标记旗。这里的一切对于任何一个军官来说都充满了诱惑力。

看着两人陡然绽出神采的眼光，迟殃笑着解释道：“小姐自幼就对兵法、战术方面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家中零零碎碎为小姐收集了不少的资料。”

就像是进了天堂一般，勾得两人着实心痒难耐，君敛随手翻看着书桌上摆放着的战争资料，纪衡则绕着沙盘转圈，不时拿着各色小旗做标记。

“君敛，渭河那边的战况如何？”

“渭河战线持续僵持，碍于地形双方都很难找到突破口，估计还会僵持一段时间。”

“你过来，你看看能不能从这边包抄？”纪衡打量着沙盘图。

君敛凑过去看了一眼，想了想，摇头说：“不行，这边看上去能够绕行，但是这里有一片沼泽，无法深入。”

“那如果……”

两人在房间里一问一答，俨然是在无意中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训练室，然而在她们看似随意的问答中，却在逐步对战局进行抽丝剥茧以便于找出最好的攻击方式。待两人聊了许久之后，忽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迟殃。

倒也不是害怕泄露军情，主要是……她们现在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季离歌家，这样旁若无人聊了好半天，有些失礼。

“两位大人都很优秀啊。”迟殃倒没表现出丝毫的不满，这让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嗯……”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不知道两位大人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没有接话。虽然说迟殃是季离歌自幼相伴的管家，但是毕竟于她们而言也只是初见，能有什么可请求的？

“你先说。”纪衡权衡了一下，准备先听听这位管家的请求再做决断。

“我只是一位管家。自幼承蒙小姐庇佑，却一直没能为她做些什么。”提及季离歌的时候，迟殃的目光格外的温柔，“而小姐如今被特招入伍，今后将面对错综复杂的战场，我却无能为力。”迟殃轻咬下唇。

“我既然无法站在前线为她征伐，那么至少我不能成为她的负累。”他忽然向两人深深鞠躬，“能否请两位大人不吝赐教？”

“赐教？”纪衡挑眉，“你是说，你想向我们学习军法和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