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魔母皇真正见到萧远寒的一刹那。

她便明白，自己千年以来的算计，千年以来的谋划……全部都落空了。

就仿佛镜花水月一般。

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呵呵……千年来的算计？又如何，最后不还是败在了你们的手上。”

“败在了一个尚未活至百年的小子身上，我可真是……不甘心啊。”

魔母皇的声音，从先前的厚重，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

“不会的，他不会出手，亲手了结你的……会是我。”

“千年之前，我便已经与你同归于尽过一次。”

“今日……便是再玉石俱焚一次，又何妨？”

女娲虚影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自信到了极致的笑容，这种笑容仿佛有魔力一般，看得萧远寒一阵失神，就好似天下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死在你的手上，也好。”

“本皇以为还能风云再起，却不料……仅仅只是苟延残喘了千年罢了。”

魔母皇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绝望和不甘，而是带着一种出奇的平静。

像她这般统领魔域的旷世枭雄，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为自身的情绪所左右。

既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那倒不如坦然接受，好歹为自己留下一分尊严。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