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4月1日早7:30。
一支烟抽完,祁景焘返回值班室保持好自己的编写的程序,再重新在机房内巡查一番,就开始补充每两个小时一次的值班记录表。从系统日志上看,和老祁的时空见面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一切正常。这就好办了,天知地知,老祁知我也知,纸质的值班记录表就是方便,随便填,随便写,一切ok!
再次回到办公区,这回有人了。
“张工早啊!”这么长时间,祁景焘总算见到真人,闻到人味了,不对,是肉包子的味道了。
“小祁,起来了,昨晚没什么事吧!”前来接班的张洪嘴里还含着肉包子,不好意思地冲祁景焘笑了笑。
“能有什么事?我刚才又查了一遍,一切正常。”祁景焘的神色有些古怪。
“吃早点去吧,折腾一晚该饿了。知道你不喜欢吃豆浆包子,没带你的份。”张洪说着还扬了下右手上拿着的豆浆袋子。
“值夜班的好处就是不用赶早班,好几天没吃小鸡米线了。走了!”说话间祁景焘早收拾好洗漱用品,离开办公室。
来到公司大门口,祁景焘并没有去车库骑车去离集团十几里的城区吃什么小鸡米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精神特别好,特别想爬山,一个转身朝矗立着古塔的塔山方向走去。
塔山不高,从山脚数起到山顶古塔位置只有四十来米的垂直高度,在滇中坝子只不过是个小丘陵,小山包。南天烟草集团厂区就坐落在塔山脚下的一个延伸进另外几座山体的小坝子里。塔山下半部分布着一些建筑物,上半部还是附近农民的山地兼墓地。一座七层古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正山顶,占领着周边方圆几里的至高点。这座古塔是蒙古人统治时期就有,快八百年历史的老古董了。
祁景焘沿着小路踩着窜到路面的茅草上山,滇中的夏天来到早,四月的山间一片翠绿,分布在梯田地头的几棵桃树、梨树都已经长叶挂果。地里栽种的小麦青青翠翠的长势良好。山上的台地梯田里零星的有几个人影,看穿着是早起上山的农民,工人师傅这个时间很少来山上的。上夜班的正和上早班交接班,上中班的大多数还在睡觉,上长白班的白领们大多还在赶来上班的路上,退休的也不会有雅兴大清早来布满坟地的山顶看风景。
低头爬山的祁景焘没看到,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开始透出莹莹亮光,忽闪忽闪的。越接近山顶,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闪现的频率越快,戒指与古塔好似产生感应一样。
绕过几个坟堆,祁景焘来到古塔基座下,围着塔基转了转,一屁股坐在塔基的台阶上发呆。他也不明白自己发什么疯,一个人爬山头上看风景?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