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婠:“……”
浪费她表情,顿时,不娇也不软了,恢复惯常的淡定沉静。
权捍霆眼里闪过一丝松动,又有些遗憾。
“你看了他整整四天,不腻吗?”幽幽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
腻?
沈婠正准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这也吃醋吧?”
冷冷一哼。
嗯,是大醋坛子本坛了。
为了安抚酸味弥漫的某人,沈婠放下资料,乖乖回到主卧。
注定又是折腾的一晚,挥汗如雨,嘤咛轻喘。
结束之后,权捍霆斜倚在床头,胸膛的位置还挂着沈婠情动之下挠出来的挖痕。
“明天去见徐劲生?”
“嗯。”女人双颊绯红,缩在被子里,脖颈蒙着一层细汗。
权捍霆:“之前那四个已经把人得罪狠了,你要是想见,恐怕没那么容易。”
沈婠灵光突至,以谦虚的态度请教他:“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不难。”
“嗯?”
“爷一句话的事。”
沈婠顿时掀开被子,扑上去,在他唇上吧唧一口。
“真上道!”
“哼,臭德行!不过能不能说服他,还要看你的本事。徐劲生这个人,不容易打动。”
也不能用威逼利诱那套,人背后还有宋景罩着。
即便是权捍霆,也要顾忌三分。
沈婠:“放心,我有数。”
“听起来,你好像已经想到办法了?”
女人轻笑勾唇:“只要是人,总会有软肋,抓住了,自然无往不利。”
“软肋?”权捍霆挑眉。
沈婠:“他妻子……不,应该说是前妻。”
“徐劲生结婚了?什么时候?”
“他不仅结婚了,而且那个女人你也认识。”
“我?”
“嗯哼。”
“谁?”
“暂时保密。”沈婠目露狡黠。
这点,资料上可没有,是她自己推断出来的。
至于真假,明天见了面,一试便知!
权捍霆也不追问,或者说,他对女人的兴趣仅限于沈婠,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都是浮云……
“你刚才说,谢我?”音色微哑。
沈婠点头:“我有计划没错,可如果见不到徐劲生一切都是白搭,还好有你权六爷的名头作为敲门砖。”
哪怕徐劲生跟权捍霆不熟,也不想来,但顾及“六爷”这两个字在宁城所代表的意义和他跟宋景的关系,也不得不走这一趟。
这就是“面子”。
“怎么谢?”男人的关注点在此。
沈婠眨眼:“不是都已经谢过了?”
“一个吻?”
“不然?”
男人唇畔挑起一个邪性的笑容:“再做一次。”
“你……唔……”
长夜漫漫,旖旎无边。
第二天,竞林地产,总裁办公室。
“小梁,几点的机票?”
“徐总,您今天的行程可能需要暂时押后。”秘书一脸慎重。
“说清楚。”
“辉腾集团的总裁邀请您喝下午茶。”
辉腾?
权捍霆?
他怎么会约他?
疑惑只在一瞬间,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坦然开口:“你回复对方,我会准时到。还有,今天不要再放明达的苍蝇上来,停车场也让保安去排查一遍。”
“是。”
因为权捍霆的临时邀请,徐劲生行程打乱,原本应该去外地出差考察,却整个上午都留在公司。
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直到下午三点,都无人闹事,也没有人在大厅吵着要见他。
车轮战没用,明达那边放弃了?
这样也好。
地,他是绝对不会卖的!
嘶……
两个保安再次进行了眼神交流。
a:妈的!这个女人太刚了,不像碰瓷。
b:连报警都不怕,这里面可能真有猫腻。
a:现在怎么办?
b:先去查监控。
两人再次离开。
这次足足二十分钟,才回来。
古清单手搭在车门上,笑不入眼:“怎么,查清楚了吗?”
“抱歉古小姐,我们已经看过监控录像,之前是我们误会了,言辞不当,请您不要见怪。”点头哈腰,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要报警解决吗?”
“不了不了……这种小事,咱们私下协商,不必浪费国家警力资源。”
古清:“刚才全部经过我都已经录下来了。”
两个保安一惊。
她才缓缓开口,“我要见徐总。”
古清没有撒谎,她的车确实被一辆牌照为“宁a66666”的宾利擦出一条划痕。
当时她刚把车停好,到后座换衣服,这时,一辆宾利倒车入库,因为速度没降下来,堪堪擦着她车门过的。
古清没什么感觉,可等她换好衣服,下了车,才发现驾驶座车门被划出一道白色的细痕。
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对方是豪车,又挂了个牛x轰轰的牌照,她急着赶时间,不打算扯皮,反正擦痕并不明显,下次把车送到4s店保养的时候,顺便喷点漆就解决了。
没想到,这辆宾利居然是徐劲生的……
既然老天爷都把机会送到她面前了,不好好利用怎么说得过去?
因为事实存在,所以古清才敢有恃无恐。
一刻钟后,她如愿以偿地站在竞林总裁办公室内,不动声色打量着办公桌后过分年轻的地产大鳄。
很帅,这是第一感官。
很冷,这是第二感官。
总之,不简单。
四目相对,古清好像不难理解昨天蒋硕凯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迷茫近似颓丧的神情。
只因,对手太强,自负如他,挫败感也被无限放大。
“古小姐?”沉凛,冷然,透着非一般的理智与稳重。
无疑,这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连声音也得天独厚。
“徐总。”古清顶住压力,微笑颔首。
“我看了监控录像,司机倒车的时候刮擦到你的车门,我方全责。对此,我深感抱歉,该怎么赔偿我们按正常流程来走,不会推卸责任,这点你大可放心。”
“徐总这样的大佬,自然不会赖我一个小人物的账,所以我很放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
“既然赔偿的问题已经商量妥当,古小姐也没有任何异议,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请吧——”
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古清一顿:“徐总,那块地……”
男人倏地抬眼,厉色毕现:“见你是为了商量赔偿,不谈其他。”
“既然见都见了,不如物尽其用?”
徐劲生面色骤冷,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小梁,送客——”
秘书闻声,推门而入:“请吧,古小姐。”
……
茶楼包间。
蒋硕凯没来,只有苗苗和张旸还在等消息。
“出来了。”
张旸上前,看向窗外。
苗苗问:“看出点什么没有?”
男人沉吟一瞬:“……不太乐观。”
五分钟后,古清进来。
包一丢,整个人砸进沙发里,看样子被打击得不轻。
“老婆?”张旸小心翼翼地喊她,生怕触雷。
“别问了,没成。”
张旸:“……哦。”
苗苗把矿泉水递过去:“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
……
第四天,张旸的主场。
他没有直接找上门,只默默蹲守在地下车库。
苗苗知道他的打算以后,没像之前那样开个包间在茶楼里干等。
至于古清,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的失利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处于万事不问的真空状态,由着张旸随便折腾了。
下午六点,暮色早早降临,天开始变得灰蒙蒙,地下停车场的温度也一降再降。
张旸第n次裹紧身上的大衣,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他已经等了四个钟头。
期间,没喝水,没吃饭,也没上洗手间。
七点,竞林的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却不见徐劲生离开。
八点,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