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赌就赌呗,卸妆新手

“人家会帮女主换睡衣,熬红糖水。”

“嗤——你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想动的时候,哪次不是爷抱你去洗澡,帮你穿睡衣?”

沈婠气得拧他腰上嫩肉,耳根逐渐漫上红晕:“我在说电影情节,你老往自己身上扯干嘛?”

六爷冷哼,傲娇非常:“有对比,才有高下。嘶……你轻点。”

沈婠愈发用力。

男人不知被触到什么敏感的地方,浑身一僵:“再拧下去,你要随时做好灭火的准备。”

沈婠见他双眸沉沉,暗光涌动,顿时就怂了,立马收手,被权捍中途截下,十指紧扣。

“小鲜肉会卸妆,你会吗?”

沈婠至今还记得权捍霆问她“卸妆水”和“拆弹器”有什么区别的一幕,简直笑死个人。

显然,权捍霆也没忘,表情窘到不行。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反驳得头头是道?”

“……”

小鲜肉这一茬儿,在六爷无声的沉默中,暂且揭过。

两人又在附近逛了会儿夜市,才回东篱山庄。

沈婠径直上楼,权捍霆留在客厅。

陆深最近挺老实,没怎么出去鬼混,这会儿窝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

权捍霆走过去。

陆深把长抻的两条腿规规矩矩收好,叫了声——“六哥。”

“嗯。”

陆深继续看电视,这一期讲的是毒蛇,他觉得还挺有趣。

“咳……”权捍霆握拳,轻咳一声。

陆深沉迷电视,无法自拔。

“咳咳咳!”

还是没反应。

“小七。”这回不用暗指,改用明示。

“……啊?六哥,你叫我?”

“嗯。”

“有事吗?”目光从电视屏幕移开,落到权捍霆脸上,见他一脸严肃,陆深心下咯噔。

他最近没犯错,也没去招惹沈婠,就调戏了一下lolita,六哥不会因为这个就收拾他吧?

“那个……卸妆水……”

“啥?”陆深怀疑自己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

权捍霆深吸口气,“我说,卸妆水!”

咕咚——

陆深咽口水,“卸、卸妆水,然后呢?”

“应该怎么用?”

“……”

陆深见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权捍霆眉心骤紧:“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知道的。”

“说一下步骤。”

虽然电影里面有卸妆的情节,但没有详细过程,只一笔带过,所以权捍霆才来请教陆深。

小七平时最臭美,房间里瓶瓶罐罐一大堆,经常往脸上捣鼓这样膜、那样乳的。

权捍霆当然第一个找上他。

“这个卸妆水呢,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膏状,一种是水状。通常膏状的啫喱需要在沾水之前就涂到脸上,而水状的就要麻烦一点了,化妆棉蘸湿,然后擦脸基本就行了。但是精细一点的话,还有专门针对眼部和唇部的眼唇卸妆液……”

权捍霆被科普了一刻钟。

“走。”

陆深略懵:“去哪儿?”

“你房间。”

“做什么?”

“实验。”

就这样,陆深被半强迫着带上楼,进去房间,然后小鸡崽一样被拎到浴室。

“哪个?”权捍霆看着面前摊开的一堆瓶瓶罐罐,不由皱眉。

“六哥,我平时就保养一下皮肤,不化妆的。”

“所以?”

“咳……我没卸妆水那种玩意儿。”他爱惜自己的脸没错,可又不是娘炮,什么口红、粉底、眼线笔那些东西通通用不着,自然也就没有准备卸妆水。

“那个……”陆深试探道,“我能问一下,你突然捣鼓卸妆水干嘛?”

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跟沈婠脱不了干系!

权捍霆一记冷眼过去。

陆深乖乖闭嘴。

“你用来洗脸的是什么?”

“洗面奶啊!男士薄荷味儿的,嘿嘿……”

“哪个?”权捍霆自眼前扫过。

陆深挑出来,递给他:“喏。”

权捍霆打开,挤了一坨在手心儿:“够不够?”

“啊?”

男人眉毛一跳,耐着性子:“我说,这个分量够不够?”

“够、够了。”

今晚的六哥怕是撞鬼了吧?可怕!

权捍霆:“过来。”

小七爷瑟瑟发抖。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六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陆深抱住他手臂,可怜兮兮。

权捍霆:“……”

“我再也不调戏lolita,不骂沈婠是狐狸精了。真的!我发四……”

权捍霆头疼,无奈道:“我只想帮你洗个脸。”

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陆深差点吓尿。

“你,帮我,洗脸?”

“滚过来!”

“六哥,我怀疑你要往我脸上抹硫酸……”

“别废话,瞧你那怂样儿!”

最终,陆深视死如归地把脸贡献出去,战战兢兢地让权捍霆给他涂洗面奶,揉揉搓搓,然后冲洗干净。

弄完以后,他感觉自己在天堂和地狱游走了一圈儿,终于回归人间。

万幸万幸……

“嗯,实验效果不错。”权捍霆嘀咕一声,然后丢下某七,转身离开。

------题外话------

大家猜猜,婚礼六爷会不会去呢?

a、会;b,不会

“六爷。”宋乾微微颔首。

权捍霆看了他一眼,“你儿子不错。”

宋乾微愣,不由苦笑。

敢情他的面子还不如自家傻儿子大?

这就有点……伤人了。

不过儿子被夸,当老子的也与有荣焉。

很快,权捍霆买的电影场次开始检票,与沈婠相携离开。

宋乾和魏宛央目送二人背影走远,魏晓乐也安静地看着,只有宋允浩那个小胖子,夸张地舒了口气,仿佛逃过一劫。

魏宛央收回目光,转头问宋乾:“那是沈总的男朋友?”

后者顿了顿:“……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女人皱眉。

“他们没有公开。”

“可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宋乾扬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在一起不等于就是男女朋友,是男女朋友也不代表能够携手一生。”

魏宛央皱眉:“你什么意思?”

“别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男人语露不满。

“沈婠不是别人。”

宋乾被她的态度气笑了:“上次教你的那些都忘狗肚子里去了?沈婠帮你,是因为她需要这么做,其中有利可图。就算不是你魏宛央,换成任何一个对她有用的人,沈婠都不介意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这叫‘施恩于人’,之后才好‘挟恩以报’。”

“宋乾,别用你那套事故的商人理论衡量所有人。”

“但事实如此,不是吗?”

魏宛央点头:“是。但有一点你要搞清楚,沈婠本来就没有任何义务帮我,换句话说,哪怕她冷眼旁观,也无可指摘。”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她看着宋乾,继续道:“如果我真那么没用,也当不起沈婠这个人情。”

宋乾被她一番“我有用我骄傲”的理论气得胸口疼,忍不住骂了句:“蠢驴!”

魏宛央脸色骤沉:“你再说一遍?”

“……”宋乾开始装鹌鹑。

“以后别在我面前说沈婠坏话,反正,说了我也不信。”

“……”

“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嚼舌根,和那些嘴碎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长舌妇?!

宋乾气得冒烟,可他偏偏没什么立场反驳。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那番话的确有搬弄是非的嫌疑。

“妈妈,什么叫‘长舌妇’?”魏晓乐仰头,一脸好奇。

魏宛央隐晦地看了宋乾一眼:“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没说上话,企图寻找存在感的小胖墩自告奋勇。

“你?”魏晓乐十分怀疑。

“长舌妇就是喜欢讲坏话的女人,可讨厌了!”他妈妈就这么骂过别人。

魏晓乐询问的目光投向魏宛央,后者点点头,给予肯定回答。

宋乾:“……”你们这一个两个,都当我是死的吗?!

女人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说话注意,别教坏孩子。”

“……”

“不管沈婠出于什么目的,她帮了我是事实。”

宋乾撇嘴,“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知道就好。”

“……”靠!没结婚前就这么憋屈,结了婚还得了?

“另外,”魏宛央忽然正色,“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哪句?”

“在一起不等于就是男女朋友。你想表达什么?”

宋乾皱眉:“都说了让你别管这么多。”

魏宛央盯着他,目光淡淡,大有不说不罢休的架势。

男人头疼,想了想,沉声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天不摆到台面上,就一天存在变数,这里面可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

“已经在交往,难道还不算确定关系?你跟沈婠男朋友熟吗?”

宋乾叹了口气,摇头:“我倒是想熟,可惜人家看不上眼。”

能让一向自负的宋乾说出这种话,魏宛央就是再傻,也该猜到那个男人身份不一般。

也对,能摘下沈婠这朵高岭玫瑰的男人,又怎会普通?

“但沈婠样貌和家世都不错……”可听宋乾的意思,好像在说沈婠和那个男人之间差距太大,可能会有很多变数。

“沈婠是优秀,但六爷却高不可攀。”

魏宛央冷笑,他承认那个男人的确出众,光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震慑人心,连宋允浩这种熊孩子都被整治得服服帖帖,可——

“那又如何?只有男人配不上沈婠的份儿。”

宋乾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作为男人,他更了解权捍霆。这是个天生的强者,注定不会耽于儿女私情,他还有更深更大的抱负,更高更远的追求。女人只是锦上添花,绝对不会成为必需品。

魏宛央眉心骤拧:“你这是什么态度?”

呵,男人,就那德行!

全都是大猪蹄子,包括眼前这只!

宋乾轻咳一声,借以掩盖心虚,“差不多行了,咱们是出来看电影,不是讨论人家八卦的。”

“宋乾,”女人忽然抬头,四目相对,她莞尔一笑:“我们打个赌吧。”

“?”

“就赌婚礼当天,沈婠是一个人来,还是带上男朋友一起。”

“别逗了。”

“怎么,你不敢?”魏宛央挑眉,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赌就赌!”宋乾脱口而出。

他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没关系,因为魏宛央一定会输。

首先,沈婠如今的身份说好听点是“沈家三小姐”,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个“私生女”。

而六爷何许人?

漕运大佬,天之骄子。

两人的身份就已经很不对等。

“六爷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六爷的女朋友”,更甚至“六爷的妻子”,却只有一个。

他不认为沈婠那点道行可以征服大佬,成为“例外”。

其次,无论宋凛那一桩,还是买入飞扬股份那一件,权捍霆都只在背后发力,也许就一句话的事儿,反正吩咐下去,自然有人代劳,可见沈婠在他心目中也不是那么重要。

宋乾:“如果你输了,新婚之夜我要享受丈夫的权利。”

魏宛央脖颈泛起嫣红,一直蔓延到双颊。

男人看得两眼发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从魏宛央答应结婚,到现在,宋乾一次也没碰过她,不是不想,而是她反抗得厉害。

如今机会送上门,傻子才不要!

他已经惦记很久了……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反正也不过说说而已,嘴把式……”

“好!”女人咬牙,“相反,如果你输了,从今往后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