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宝宝

男人却扣得更紧,一只滚烫的大掌紧贴在女人瘦削的后背,源源不断传递热量。

像走不出的迷宫,又似挣脱不开的桎梏。

“再动,后果自负!”音色沙哑,每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克制且压抑。

沈婠能够明显察觉男人渐趋沉滞的呼吸,愈发滚烫的体温,以及流露渴望的眼神。

喉结轻滚。

“宝宝……你还记不记得,温泉山庄那次……”

沈婠面色骤凛,推他,“权捍霆,你正经点!”

“爷……很正经。”

骗鬼还差不多!

“你松开。”

“不松。”说着,还一个劲儿蹭蹭,没碰胸,就流连在脖子那块儿,“宝宝,你好香……”

沈婠哭笑不得,她想起上辈子养过一段时间的大金毛,也喜欢这么蹭她。

巨大的一只,撒起娇来却像个小乖乖。

反差萌不要太无耻,可总能轻而易举俘获人心。

“你是狗吗?”

“汪——”

“行了,说正事!”沈婠拨开他那颗脑袋,“楚遇江和凌云是不是你叫来的?”

“……嗯。”他还不满意了。

沈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所顾忌的,权捍霆都替她一一摆平;她想要的,即便不说,他也能捧到她面前。

“喂,你傻不傻?图什么?”

“图你这儿。”他伸手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总有一天,爷会住进去的。”

地下靶场。

沈婠和权捍霆过去的时候,陆深已经被扒得只剩内裤,这会儿正被楚遇江和凌云追着誓要扒掉最后的遮羞布。

五爷邵安珩在旁边乐呵呵看戏,严肃的脸上是全然不加掩盖的“鸨母式”微笑。

“楚遇江!你你你给我站住!”陆深边跑边喘。

“小七爷,反正只有三圈,依你现在的脚程,相信很快就过去了。”楚遇江紧追不放,却不带喘气儿。

凌云从另外一头夹击,最后,陆深只有被擒的份儿。

“我去——两头白眼儿狼!帮着外人欺负爷!滚你丫的蛋——”

“愿赌服输,这跟外人还是内人无关。”

凌云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主要是大家都想看你裸奔。”

这话,real实诚。

陆深快哭了:“我能拒绝吗?”

楚遇江摇头。

凌云也跟着摇头。

“……”生无可恋。

两人逼近,一个按住双手,一个压制双腿,陆深像个即将被糟蹋的黄花大闺女,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我不玩儿了!不玩了!谁敢扒我内裤,我特么跟谁没完!”

像个撒泼耍赖的臭小孩儿。

“五哥,六哥,你们忍心看我被这样粗暴地对待吗?你们良心不会痛吗?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宝宝了?嘤嘤嘤……”呼天抢地之后,改走怀柔温情路线。

邵安珩沉吟一瞬,踱步上前。

陆深眼里燃起希望的小苗苗,“五哥……你得救我……”

这一扒拉,面子里子都没了。

千万不能扒!

他挣脱楚遇江的控制,两手牢牢捂住重点部位,可惜,腿还被凌云压着,想逃逃不了。

“小七……”邵安珩轻叹,“有个词,叫愿赌服输。”

“!”

“你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做到。如果做不到,一开始就不要答应。”说完,投下一道怜悯且痛心的注视,转身走回之前位置。

嗯……

继续看戏。

陆深一颗心,凉得没底儿了。

他也没向权捍霆求救,反正,求也没用。人家现在守着小狐狸精转圈圈,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一盘菜送上去,哪里还管他裸不裸的。

世界太残酷了!

满满都是恶意!

“小七爷,你就从了吧……”说着,作势去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等!”沈婠突然开口。

几道目光齐齐朝她聚拢,其中也包括陆深的。

只见她表情淡淡,唇瓣轻启:“最后一件留着,我怕长针眼。三圈,开始吧,一圈都不能少。”

楚遇江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松手。

陆深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开跑,一圈,两圈,三圈……

一场wg,附带一场赌博,就此结束。

“你等等。”出了靶场,沈婠叫住权捍霆。

“宝宝有何吩咐?”

“说了别乱叫,你这人怎么不听?”她咬牙。

“说句——我爱你,爷保证听!”

“别闹,说正经的,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松口,才让楚遇江和凌云可劲儿造作,好卖陆深一个人情?”

权捍霆看了她一眼,不吝夸赞:“宝宝真聪明!”

“……”宝你个头!

“阿深这人记仇,他可以按捺不发,趁你病要你命,但这样的人也记恩。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误会,今天这场带赌博性质的wg足以证明。如果不能解决好,只怕以后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女人,爷都舍不得。”

------题外话------

上一本书的番外更新了一章,关于团宠小霆霆的,没错,就是我六爷一岁的时候梦到炸裂,嘿嘿……大家发现了吗?

草丛里潜伏的某人狠狠一愣。

考虑什么?

当然是考虑当他女朋友!

权捍霆来劲了,一颗钢铁直男心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冲出去问个明白。

下一秒,理智回笼。

嘶!

奸诈的小丫头,为了引他出去,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不得不说,还真有用!

至少对于权捍霆这条大鱼来说,沈婠这个饵抛得恰到好处。

肥美,诱人,香喷喷。

他磨了磨后槽牙,上钩,还是不上钩呢?

那厢,沈婠喝了水,盖好盖子,从背包里取出新的弹夹随身携带,整个过程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权捍霆耳力惊人,根本不用看,就能听出她在做什么。

备战?

哼!

果然是下了套,想哄他出去!

权捍霆咬牙,爷还就不如你的意,怎么着?

继续蹲草丛,不为所动。

可——

还是好想出去哦!

沈婠检查了枪和弹药,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直接把背包扔了。

负重作战,她没权捍霆那个体力,只好尽可能减轻外物重量。

还是不说话吗?

还挺能忍的!

沈婠勾唇,刻意放缓语调:“六叔,你……真的不好奇嘛?”

“……”好奇死了!

“出来啊,出来我就告诉你。”轻言细语,恍若情人间的呢哝,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权捍霆心跳如雷,鬼使神差地挪了一下。

就在这时,躲在树干后的沈婠闪身而出,面上再无轻松悠闲,转而被冷冽肃杀所取代,对着男人藏身的草丛连放几枪。

砰砰砰——

只见尘土纷飞,硝烟缭绕。

幸好权捍霆反应及时,丢了狙击枪,抱头,就地两个翻滚,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小丫头,来阴的?”

“是你自己先暴露,还不准我开枪?”

“你勾引爷!”

沈婠一呛,目光却精准无比地锁定男人藏身之处,又砰砰两下:“自己禁不住诱惑,怪谁?”

翻飞的木屑溅了权捍霆一脸,擦过颧骨,又糊在嘴上。

他呸了一声,吐出木渣。

轻笑:“怪你过分美丽,让爷情难自抑。”

别说,还挺押韵。

沈婠嘴角抽搐,这情话溜得一匹,可惜,该出手时绝不心软,找准角度又放了两枪。

权捍霆侧身闪躲,险险避开。

“我现在手里有三把枪,三只弹夹,你的背包已经落下,狙击枪也来不及收,我猜,你手里还剩一把枪,更甚者,一把都没有。”沈婠抬步逼近。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邪气,听不出任何紧张,“爷赤手空拳就能把你撂趴下,信吗?”

沈婠眉眼轻动:“这么说,你身上一把枪都没有?”

低笑乍响,似掀了盖子的酒坛,袅袅醇香:“有还是没有,你大可上来试一试。”

听不出喜怒,也无法分辨真假。

正因如此,沈婠犹豫了。

如果权捍霆手上有枪,不管一把还是两把,她都毫无胜算;可如果没有,还能放手一搏。

那究竟有,还是没有呢?

赌不赌?

沈婠一直都是果决而果断的,罕见像此刻这般纠结。

一来,情况确实复杂。

二来,权捍霆此人深不可测,她必须小心谨慎。

心思急转,却也不过转瞬之间,最终一咬牙,赌吧!

沈婠持枪上前,直击男人胸膛,与此同时,另一把枪也对准了她。

“我说过没枪吗?”一把秀气小巧的9出现在权捍霆手中,“保命的家伙随身携带,这是常识,爷教过你吧?”

沈婠闷声:“……没有。”

“那现在教你也不晚。”

“……”

他晃了晃手里的家伙,“现在就比我们谁动作更快。”说着,食指搭上扳机。

沈婠双眸半眯,做了同样的动作,微微扬起的下巴透出一股桀骜,无惧无畏。

“等等!”权捍霆突然开口。

沈婠挑眉。

“三条岔路,为什么选这条?”

“第一条脚印太多,你不会傻到暴露行踪。”

“如果是障眼法呢?”

“不可能。”

权捍霆来了兴致:“原因?”

沈婠撇嘴,“你一个大男人,像这种故意留下脚印的小女人行径,应该做不来吧?”

一句“大男人”,听得他浑身舒畅。

“你觉得爷大?”

“?”什么跟什么?沈婠懵一脸。

“哪儿大?”权捍霆邪笑更甚,用枪口挑起女人秀气的下巴,“说说看,回答正确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