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沉邃而晦暗地投向远处,而那个方向,正是沈家大门所在。
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他站了四个钟头,烟烧掉无数根,却始终盼不回要等的人。
“婠婠,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声低喃随着缓慢升腾的烟圈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从没出现过。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室内,生物钟准时叫醒沈婠。
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转眼,是陌生的家居陈设。
记忆回笼,这才想起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右手手肘尚有痛意传来,提醒着她昨晚在夜巴黎门口发生的事。
然后……
她跟着权捍霆到了这里。
清创,包扎,他抱她上楼,还有浴室的桩桩件件……
以及昨晚她睡意迷蒙之际,被打开的房门,男人刻意放轻的脚步,恍惚中,有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到她眉心,伴随着细微的呼吸和低不可闻的轻喃。
沈婠眨眨眼,努力回忆,却想不起他究竟说了什么。
或者,一切都是她的错觉?梦与现实傻傻分不清?
嗯……
好深奥的问题,她拒绝再想。
同一时间,主卧。
权捍霆从半夜偷偷摸进客房,亲了沈婠之后,就再难入眠。
“换上。”
沈婠看着手里的连帽衫,眨了眨眼。
“不然,这件也行。”权捍霆站在衣柜前,随手翻出一件白衬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惜,沈婠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表现出羞赧,或者生气,而是认真对比了两件衣服,最终选择连帽衫当睡衣。
因为——
“空调有点冷,这件比较厚,刚好。”
权捍霆:“……”
为什么爷喜欢的女人如此……与众不同?
沈婠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口。
“嗯?”
“我要换衣服休息了,六叔是不是该避一避?”
男人喉结轻滚,目光落在她右手的伤处,“你确定可以自己脱?”
沈婠皮笑肉不笑,“当然。”
她上衣只穿了件吊带,一只手就能轻松搞定。
权捍霆目光稍敛,隐晦地表露出几分遗憾,恰好被沈婠看在眼里——
呵,男人!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沈婠送他到门口,“六叔,晚安。”
就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抵住,顺势凑近,“沈婠,我是认真的。”
女人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