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这种法子,对付不讲理的人才能用,可不能乱用,要不然,阿奶可就不喜欢你们了,记住了吗?”
庆海脸上还带着泪呢,听了林娇杏的话,突然就咧开小嘴笑了,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可是在看到林娇杏脸上的巴掌印时,庆海就笑不出来了,他抬起小手,轻轻摸了摸林娇杏的脸,“阿奶,疼不疼?”
“刚才有点疼,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林娇杏刚说完,便看到一块湿的巾帕子递到了自己跟前,她扭头一看,竟然是庆林。
“捂脸。”
以前他被何氏甩了耳光,孙氏就是用冷水浸湿了巾帕子,然后给他捂到挨打的地方,他就觉着没那么疼了,所以这会儿他就有样学样,浸湿了巾帕子给林娇杏拿过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一下子让林娇杏落泪了,她摸了摸庆林的头,然后接过巾帕子,先把眼里涌出的泪水擦去了,然后把巾帕子捂到了脸上。
巾帕子刚用井水浸过,捂在还有些的脸上,凉丝丝的,林娇杏觉着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就是这块巾帕子,让林娇杏下定了决心,以后她再也不去想离开的事了,她要好好带着这两个孩子,把他们养大成人,等到他们两个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到那时她再离开。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林娇杏能掌控得了的,事情一步一步的向她预料之外发展着,等到她深陷其中的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再说孙氏,在灶房里一边洗着碗筷,一边默默地垂着泪。
院子里林娇杏跟庆海和庆林说的话,孙氏都听到了,她当然是很不赞成林娇杏这么教两个孩子的,这不把两个孩子都教坏了吗?
她有心想去劝阻一下,可走到灶房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她有啥资格去劝阻林娇杏啊。
自小父亲就教导她,做人要勤快,要安分守已,恪守礼节,孝敬公婆,以夫为天。
她一一都照做了。
可结果呢,她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用林娇杏的话说,她就跟这个家里的粗使丫头似的,活干的最多,地位却是最低。
这一切,都因为她没给方有田生下个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