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她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灵力瞬间回笼,在她灵力扫过的一瞬间,很多濒死的人心脏都恢复了稳定的跳动,本该出现的危险状况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当事人迅速反应过来。
洛璃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举动,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我要你知道的全部资料。”
“当然。”蔷薇拉着洛璃站起身,“走,跟我回局里。”
洛璃翻看着自己手中厚厚的一沓资料,这里有从60年开始近乎每年十例的人口失踪案例。
“你为什么给我这么多文综?”洛璃拧着眉毛,“难道你们觉得这些东西彼此都有关。”
“本来没人觉得这些案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蔷薇点点头,“这些都是这些年以来完全无解的人口失踪案例,主要都在一个区域范围内,或者说,在一条线路的周围。”
“线路?”
“你暑假跟沐雨泽回的,是玻璃城吧。”
“你怎么叫那个地方这个名字。”
“因为如果是那里的话,刚刚好填补了一个缺憾,也会让我们改变一下思路。”
“改变什么思路?”
“那个地方可是一个连接点,可能区域是,一个字。”
“一个字?”
“没错,天字。”
而此刻被讨论着的沐雨泽脸色十分难看。
因为在某一瞬间,他身上的伤居然好了大半!
坑爹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强的复原能力,沐雨泽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以前怎么不觉的自己抗击打能力这么强,刚刚还疼到半条命几乎都要没了的地步,一眨眼居然就浑身轻松了。
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他现在的状况要是叫祭司知道了,妥妥的下一秒被搬上祭坛的命。
本来还想着再等几天好好准备一下的沐雨泽当机立断。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再等下去他可能就没机会了。
这里跟他在记忆中看到的似乎有些不同了,首先,这个地下世界的那些黑袍人,并不像他看到的那么多了。
这么多天,他总共就见到了三个黑袍人。
将他锁起来的两个,还有一个是每天来给他送饭的人。
沐雨泽之所以能知道这些人是同一个,是因为他发现这些人手上缠着的绷带都是不同的,而且这些绷带明显都是不会换的,一个个都黑的要命。
那绷带上都有着独特的红色印记。
换而言之,这些人的手是不同的。
沐雨泽对于祭司到底是怎么区别这些黑袍人倒是怀有着十足的好奇心,这让他忍不住想到某易云音乐。
所有打不出来名字的歌都是日常推送的。
以前跟人说,我听到了一首好听的歌,你给我张纸,我来给你画出来哈,发展到他来这里之前,已经到了我今天听了一首好听的歌,不要问我歌名是什么,就算你给我张纸,我照着画都画不出来的地步了!
自娱自乐精神满分的沐雨泽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话语声比人影出现的更早。
又是一个黑袍人!
沐雨泽瞳孔微缩。
这个声音,他之前没有听过。
但这个人讲话的时候,他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似乎受到了惊吓,不受控制的张开。
“你似乎很害怕。”黑袍人慢慢走了过来,他每一步都悄无声息。
沐雨泽却觉得脚步声像是在他心上响起的,毫无声音,却像是要将他逼疯一般,看着这个逼近的黑色身影,沐雨泽忍不住往后蹭去。
可他的后面就是墙。
根本是避无可避的绝境。
不想面对这个人。
沐雨泽偏过头看向地面,假装并没有多余的人出现。
“我早就见过你了。”他声音里夹杂着尖细的笑意,“你知不知道,我是抓你过来的人。”
!
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人也是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的。
沐雨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抬起头开看向了他,“胡汉奇,你认识么?”
对方愣了一下,发出了一阵沉闷的笑声,“不,你们的名字,我不会记得任何一个,你马上也会有新的名字了。”
他伸出了手。
枯瘦的手,黑漆漆的,但并没有绷带缠绕。
只是一只枯瘦的手而已。
可这种与众不同的存在,足够让沐雨泽心生警惕了。
“我是这里的第二个祭司,你知道么,你身体里的血液,马上就会属于我了。”他的冰冷的手指按到沐雨泽的眼睛上。
慌忙闭上的眼睛仍旧感受到了戳刺的痛感。
沐雨泽心中暗骂不已。
只可惜他此刻心中的咒骂对于施虐者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或许你可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卡鲁,仪式结束之后,你亦将属于我。”
这个令他感到不舒服的家伙留在这里呆了许久,久到沐雨泽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了,才缓缓退了出去。
这个人比白袍的祭司给他的感觉更加危险。
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
沐雨泽眉头紧锁,沉默了半刻。
这个家伙既然刚刚来过,应该不会那么快去而复返才是,那个祭司现在也应该正在炮制香料,没工夫来搭理他。
不管能不能成功,他真的不想再在这儿等下去了。
这里人应该并不太多,至少在这里,他听不见交谈说话的声音。
不知所踪的胡汉奇是慕沐雨泽疑惑的一点,还有这里明显少了很多的人数,运气好的话,不知道他能不能也遇到一个能帮上忙的野人。
沐雨泽抿着唇,飞快的用钥匙将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碍事的铁链被他轻轻放在地上。
赤手空拳,毫无武器。
沐雨泽轻手轻脚的走入了甬道。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没看见有人。
正在沐雨泽稍稍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从旁侧的通道中,突然走出了一个黑袍人。
沐雨泽心中瞬间一紧。
他身上穿着的白袍相当扎眼,那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瞬间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祭司。
对方口中吹出了一道奇怪的哨音,紧跟着动作迅速的朝着沐雨泽扑了上来。
沐雨泽在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就已经第一时间迈开了步子,顺着甬道一路狂奔着跑了出去。
而此刻,一黑一白两个祭司正面多面坐着,在他们之间的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上面的棋子是用白骨打磨而成的,上面还带着一道道嶙峋的骨疤。
两人正在对弈。
“那个人,有些奇怪。”
“祭品而已,什么时候,你关心的这么多了。”
“我们试图培养一个神出来,这样真的是正确的么。”
“黑暗的力量不断侵入着我们的世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黑袍掩映下的人,声音一如既往的阴诘。
“如果不是太过了解你,只怕我也会以为,你是堕落者中的一员。”
“我们当初选定的神,已经迷失了心智。我听见圣泉在哭泣了。”白袍祭司一连说了两句话,之后只剩下了一道悠长的叹息。
“可能最早的时候,我们就做错了选择,而代价就是,我们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那些被判定为有罪的人,都能得到神的宽恕,我们只能一直活在黑暗中,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老鼠!!我真是受够了!”
“不要动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祭司皱着眉,手掌绽放了浅淡的白光,抵到了对方的额间,“卡鲁,我们是最好额坚守者,如果你也选择了放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
“我们被自己创造的神送上了绝路,多可笑。”平静下来的卡鲁忍不住嗤笑一声。
“新的祭品将属于你,他可以离开这里,进入艾格拉,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卡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