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修炼出来的效果，同师父教他的没有丝毫区别，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就是，灵力耗尽之后的那次净化，怨气似乎都被吸收进了他体内。

“你师父叫你学习净化怨气的功法，最关键的是想要让你净化兽类的怨气，这样本源融合的时候才能更顺利，可你现在修炼的是什么，你体内充斥着各种怨力，成了你灵力的一部分，我灵力在你体内游走的时候，感受到相当凶悍的阴魂积累。”

“你跟我说这是柳茹月教你的？”沐风说着再度冷笑了一声，“这样我真该后悔，当初将这种净化怨念的法门教给她去研究什么做菜了。”

陆川刚刚觉得有些清晰的关系线再度凌乱了起来，看来沐风同柳茹月不仅是故人，还是一种在某方面的师徒。

看这么多年祭天大典一直有一品花楼的参与，想也知道柳茹月同他之间的交流从未断过。只是在一品花楼呆了那么多年，陆川虽然知道每隔几年都会有当时最好的灵厨师去往朝离国，却并不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么，本源融合到底是什么意思。”

沐风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这么多天，你还没想明白么？”

“既然是本源”

随着本源两个字落下，沐风再度闭口不言，陆川僵着身子浮在水面上，他当然知道本源的意思，但是，怎么可能。

他十几年都是一个人，他就是个人！

“幻术师，在这个世界上，是独特而隐秘的存在，他们的术法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术法，可以于悄无声息之间夺人生死，很是有几分特立独行的味道。”

“可惜，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根本无法驭兽。”

“就算你不成为一名灵厨师，这辈子，你都不可能驭兽。”沐风低声说着，却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陆川心里，“因为，本身就带有着灵兽的血统，又怎么能像人一样与强迫灵兽签订契约呢。”

“就算真的有那样丧心病狂的存在，天道，也是不允许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因为这次莫名其妙的经历而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而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陆川有些艰难的说着。

没想到他得到的居然是沐风的否认，“不，你现在的状况，因为体内大量的怨念，而导致本体极大幅度的退化。”

幻术师是比人类更强大的存在，而不该是你现在一样，反而受到原身极大的限制。

之后陆川果真被留了在这里。

被泡在水中良久的陆川发现自己居然不会饿的，这大概是在不担心被淹死之后的第二个重大发现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慢慢从石头边儿上溜到池底，醒过来的时候得第一时间游上来，免得狐狸之后见不到他着急。

陆川曾经试图离开过，毕竟坐以待毙不是他之前一年学到的东西。

可是沐风居然在水池周围布置了结界，使得陆川根本无法离开这个水塘。

关于怎么变回去，他其实有一种模糊的感觉，那就是鱼对于他来说，真的是特殊的。

从对自己的认知，到他对于那些水中生物的态度。

狐狸倒是能出去，不过它每次出去都是到处乱晃着找些竹笋啃啃便跑回来守在陆川身边。

让它去找鱼估计有点儿难度，再者这些竹子似乎对于沐风来说有特殊的意义，着狐狸就这么啃竹笋来吃，陆川也不放心这货自己消失在他视线之内。

洛璃想的十分简单，肚子饿了吃东西天经地义，谁叫没人来送饭的。

心情好的时候狐狸也会给沐风叼上两根竹笋过来一起吃。

不过沐风似乎泡在水里之后胃口就不怎么好了，洛璃晃着尾巴在池边发呆。

“呆的无聊了吧？”

“嗷嗷”没什么无聊的，看上去跟之前她趴在窗户旁边看外面没有丝毫的区别，而现在它是呆在这儿看陆川而已。

当然，她大半的时间都在修炼，陆川也是。

而在水中修炼的陆川似乎还能带动天地灵气，给洛璃也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关于她修炼到三阶为什么没能化作人形的原因，洛璃也向蓝咨询过，当然得到某本破书的一顿冷嘲热讽。

三阶只是能够化成人形，这个能够是需要十足的机缘和狗屎运等等吧啦吧啦一堆，总结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妖灵想要稳定幻化人形的话，只有修炼到九阶。

而现实是洛璃连四阶都修炼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