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这对你来说就很简单了。”胖子微微坐直了身子，晃着的躺椅豁然一转，变成了正对着陆川的方向，他隐藏在脏乱发丝之中的眼睛，专注的盯向陆川，“拜我为师。”

“不可能。”陆川拒绝的决然。

“为什么，因为我是灵兽？”朱兰搓了搓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份，能够给你的帮助更大。”

“而且，你觉得，进了这里，知道了我们二个的身份，你不同意，还能活着离开这里？”朱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慢吞吞的说着。

“不拜你为师，是因为我已有师父，也只会有一个师父，至于您所提到的。”陆川直接摸出一把刀子，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开了一道血口，双手迅速掐出誓约法诀的手印，“今日陆川在此同天地立誓，绝不透露出半点儿两位前辈的消息，如违此誓，天地诸伐，不得善果。”

——

朱兰的眼中闪过一道明显的愕然。

“你有师父，居然独自来魔兽山脉无人陪同？”陆川这解释和立誓简直一气呵成，完全没留给他阻止的时间。

他本意也并不真的在意陆川是否会将魔兽山脉里有个九阶的灵猪和九阶魔蛇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毕竟这世上还没几个敢深入腹地送死的。

更何况，兽类的原身本就强于人类。

不过修炼到真正能化形的程度——算了，这方面他也没什么发言权，毕竟他是从一而终的懒。

正是因为懒，在晋升九阶之后没有去灭掉那些仍旧在八阶徘徊的曾经的天敌。

正因如此现在魔兽山脉这批九阶灵兽，基本都欠他的人情，正好方便他到处逍遥。

“这是师父对弟子的考验，不牢您费心了。”陆川拱手道。

“既然我无法实现你的要求，那八阶灵珠我也不要了，还请你能送我出去。”

“你这后生，怎么越说越不尊重老头子了。”从前辈到您再到你，朱兰感受到了许多他几百年都未曾再体会到的心情。

先开始他说收徒仅仅是是想找个帮忙做饭的人，而现在则是真正起了收徒的想法。

“你这幅，你懂我意思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的态度，真的令我感到十分讨厌。”紫龙眯了眯眼睛，带着两分怒意回瞪回去。

“为什么找我，对于这片欠你人情的灵兽魔兽，拥有八阶灵珠的不算少数。”

“但是我比较想让你先还这个人情，咱俩这关系，谁跟谁，是吧。”朱兰鼻腔里发出哼哧一声怪响，紫龙立马恢复了嫌恶的感情。

“我真还了这份人情，直接杀了你信不信。”

看似被威胁了的朱兰笑而不语，仅仅眯着眼睛拍了拍自己肥胖的肚皮。“看来你是同意了。”

“后生，别躲在那儿偷听了，过来。”朱兰晃着椅子，扭头朝着陆川的方向眯了眯眼睛。

有种很尴尬的感觉。

陆川沉默着走到二人所在的大屋里，“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八阶灵珠总不会白白送给他，陆川还没那么看得起自己，随便三次烤肉就能换回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如果是人的话还好说，他大致能猜到对方或者想要提携后辈，或者对于他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有所图谋。

但当交易的对象变成能够幻化成人型的灵兽之后就完全不同了。

灵兽和人类天生就是敌对的，更何况他所要求的是灵兽的灵珠，如同在问一个人要求人类的气海的凝丹一样。

除了魔道，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去用人类的凝丹去修炼，同种契机下，很容易出现状况而走火入魔。

其实最主要的是心魔难过。

“你看上去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在陆川表情挣扎的时候，紫龙一直在观察着他，眼中的疑惑一直没有消失。

能够使用幻粉的存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分明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完全无法感受出半点儿兽的气息。

而且还这么弱小。

“你不用多想，灵兽吞噬灵珠是很常见的事，甚至连同源灵兽之中还会出现成兽主动将灵珠封入幼兽血脉之中的情况，所以我们并不像人类那么在意这些。”朱兰似乎知道他挣扎的是什么，直截了当的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