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漠北民风太过奔放之故么?
初次圆房竟跑到荷花塘中去了……
没有元帕,赵嬷嬷总觉得少了什么。
“小姐,老太君恐怕也知道此事,命人一大清早就送来了滋补参汤,可老奴怀疑这会不会是避子汤?”
赵嬷嬷压低了声音问道。
毕竟,魏、陆两家情况实在特殊。
魏琉璃僵住。
她又不懂歧黄之术,也辨别不出避子汤。
眼下漠北情况不稳,孩子倘若这个时候来了,反而不利。
魏琉璃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但难免心头酸涩,“嬷嬷,把参汤端过来吧,我喝。”
善秋堂那边。
老太君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耳目聪达,对后宅之事了如指掌。
她只是没有想到,一惯沉稳禁欲的老大,会干出如此荒唐事。
张妈妈笑着说,“老太君,滋补参汤已经送过去了,夫人年纪小,身子骨瘦弱,若想要生养,是得好生滋补。”
老太君当然忧心子嗣一事。
陆靖庭都二十有五了。
他是陆家嫡长孙,必须要繁衍陆家的继承人。
此前是他自己没有娶妻的念头,如今帝王赐婚,魏琉璃又八成是淮阳王之女,当真是上天恩赐的缘分。
老太君当然盼着三年抱两。
这时,丫鬟如玥迈入屋内,垂首禀报,道:“老太君,夫人女扮男装,带着人出门了,是去了长街的铺子,夫人的商号就要开业了,近日估计会忙着与漠北的商贩打交道。”
如玥是陆靖庭安插在蔷薇苑的探子。
陆靖庭若是不在府上,她就对老太君禀报。
闻言,老太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陆家的主母,当然不可仅仅是貌美如花。
她迟早要老去,二儿媳立不起来,她此前还担心魏琉璃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如今看来,是她太过狭隘了。
怎能以貌取人呢。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在蔷薇苑待着。”老太君挥了挥手让如玥退下。
张妈妈甚懂老太君的心思,问道:“老太君,您可是想让侯夫人立起来?”
老太君笑了,“难得老大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这魏氏倒也每每都让我吃惊,我总觉得她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陆家主母。”
张妈妈又问,“那老太君,您要去帮衬一二么?”
人啊,不撞南墙不回头。